室内昏暗，却听喧腾。

苏云深想，小妹说得对，能奔来的是陨石，被陨石砸中后，所有强撑的意念即刻崩塌，亟待迸发。

夜晚雪势渐大，雪夹雨拍打窗纱，蜿蜒流下，汇入地面。

……

……

酒店外，盛华灼和温祈年两人穿着棉服在门口堆雪人，远看，是白胖圆滚的雪人，近看奇丑无比。

盛华灼咯吱咯吱踩着雪，蹲下来，支着下巴，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她堆的雪人像坨……懒羊羊的头颅？

“看看你堆得雪人，丑死了！”盛华灼当场甩锅。

温祈年接了这口锅，随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而精致的雪人，可爱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盛华灼双手捧着小雪人，口中说着好可爱，两只手一扬一落，精小的雪人碎在她手里……

温祈年着实有耐心，很快，做了一排雪人。

盛华灼一屁股坐碎一个。

小雪人只存在几秒钟，成为雪泥，零零散散的尸体碎片沾在盛华灼加长再加长款的羽绒服上。

温祈年看一眼腕表时间，拢了拢盛华灼脖间的围巾：“走吧，晚宴要开始了。”

盛华灼意犹未尽地噘嘴。

温祈年读懂了般，蹲在雪地里，又造出一排小雪人，供盛华灼一个个坐碎。

“开心了？”温祈年问道。

盛华灼觉得他在催她，直言道：“正义都能迟到，晚宴迟到一会儿怎么了。”

拿出视后的演技，冷肃，恼怒，不好哄。

距离晚宴还有半个小时，提前过去的话，还需应付恭维。

温祈年点点头，霎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雪板。

盛华灼蹲坐在正方形的雪板上，温祈年在前面拉，一圈接着一圈，实地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