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盛华灼有晨跑的习惯,因为要增强自身体质,才能保护自己。
今早跑了十几公里。
碰到一个卖早餐的铺子,她买了四份拎回去。
跑回别墅。
一眼看到花房的人影,她打着哈欠,眼眶氤氲出一层水雾,很快结成冰碴,错落在睫毛根部,室外寒气逼人,她鼻尖微微红。
走近,看清花房里的人影。
原来是口是心非的祈画家啊。
她倚靠在花房门口,递过早餐,酷拽地挑唇,声如冷玉道:“早餐,请你。”
那模样似乎在说:小样儿,姐不迷死你。
非必要时刻,祈年一般不开口,只是点了下头,挑选一束洁白的栀子花,替换昨日凋零的花。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正厅。
盛华灼一边想这人迈的步子真大,一边不甘示弱地跟上去,并肩而行。
来到餐桌前,盛华灼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闷葫芦。
祈年有条不紊冲了杯咖啡,苦香味弥漫。
盛华灼一直盯着人看。
祈年以为她也想喝,多冲了一杯,推过咖啡,全程没有多余的交流。
他不擅长与人社交,对他而言,眼前的女孩只是模特而已。
相反,盛华灼一直喋喋不休抛出话题。
或接,或不接,全随他心意。
说累了,盛华灼一口喝完一杯咖啡,苦出狰狞面具。
连忙往嘴里灌进一碗白砂糖。
“这么苦,你还天天喝?有这癖好喝点中药不好吗?”
祈年:“……?”
盛华灼甩甩手:“不是诅咒你生病的意思,是喝中药调理身体,你每天一坐一整天,容易气虚体虚。”
“不会。”祈年淡声答。
他每天都会抽出两个小时去地下健身房。
盛华灼不再继续这一话题。
摊开她买的豆浆油条,自豪满满道:“我平时只吃三根,你看起来比我高那么一丁点,怕你吃不饱,给你买了三根半!”
祈年看着从未见过的早餐,稍稍一愣。
这时,佣人端过两份三明治,解围道:“祈先生平时吃不惯这些,小姑娘你啊,不用买早餐,之后的每天我都会过来做三餐。”
“真的?”
佣人阿姨微笑颔首。
盛华灼大喜,回首看向餐桌对面的男人,前几天阿姨也不会每天都来,难道……
是为了她?
她极轻地挑了下眉,尊重个人用餐习惯的差异,最终六根半油条两杯豆浆进了她的肚,连同一份三明治。
她满足地摸了摸鼓起的肚子。
生平第一次吃饱。
杨舟最近老往别墅跑,是祈年要求的,总有一些杂事要处理。
杨舟左看右看,不是他戴有色眼镜看人,而是眼前的事实是这二位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比如,一个爱中式早餐,狼吞虎咽;一个爱西式早餐,矜贵高雅。
杨舟私底下提醒盛华灼。
说她买的这类早餐在祈年眼里均视为垃圾,他头一天上岗吃过一次,仅是他吃,祈年差点将他开除。
盛华灼托着腮。
垃圾?
又想,一个三明治能吃饱?
她发现她和这位高贵的艺术家,吃不在一块,聊不在一块……
原本可能会自卑的她,却觉得挑战性极其高,让她充满斗志!
又坐了一上午。
今天不同,每隔两个小时,佣人阿姨都会送来美味的健康小零食。
阿姨素来听祈年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