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她又在自我攻略了!
盛华灼敲了敲脑袋,耳边飘来祈锦婳娓娓动听的声音:“若是祈年的错,尽管让他吃点苦头。我跟他爸爸从不惯着他,如果你不舍得罚他,那就我来。”
祈锦婳拉着盛华灼的手,笑眼盈盈。
不像是开玩笑。
“不过啊,祈年是真的很喜欢你。”
“前段时间,我从国外回来后,发现他跟以前不一样了。”祈锦婳想了想,“他对待我们和其余人还像从前,对待不熟之客,态度也还是冷淡寡言。”
“可是他单单在电视机里看到你,眼神立刻变了,除了爱意,还有怜惜,珍视和一些连我都看不懂的情愫。你在他的眼里,独一无二。”
“放轻松,你有权利做任何事,只要不后悔就行。”
祈锦婳并非自家儿子的说客,仅在陈述一件她洞察到的事实。
说完了,她回到病房,剩下的便留给小姑娘自己决定。
盛华灼紧抿着唇,一直沉默。
如此说来,祈年来之前,那个清冷的天王巨星温祈年,跟她认识的祈年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待人冰冷,少言寡语。
可……
在他眼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人这个词,太可望不可及了。
盛华灼打住思绪,没有回温祈年所在的病房,而是守了苏砚柔一晚,清晨才在陪护椅上浅浅睡去。
温祈年苏醒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翌日午后。
大街小巷都在各自奔走拜年,喜庆热闹。
盛华灼想到,盛雄每次去亲戚家拜年只带盛华俊,他觉得带儿子有面子。
盛华灼刚好厌烦且无心应付亲戚。
盛华俊似乎也不喜欢,只不过他每次都会跟着盛雄去。
祈年则是从小一个人生活,父母在国外并无春节假期,每年都忙到没时间回国,久而久之,他习惯了。
两个不爱过春节的人凑到一起,曾度过两个惊煞众人的春节。
第一年春节。
盛华灼在别墅里甩仙女棒,用力过大,仙女棒飞出去,她当时没在意,结果把祈年的花园烧了。
第二年春节。
他们关系转变,盛华灼试图贤惠一把,不料,把厨房炸了。
又因气愤,不留神捏爆祈年最珍爱的颜料,鲜红的颜料爆浆,飞溅在整个画室,还毁了他的一幅画……
她总是闯祸。
甚至想给祈年改名叫——吴语。
一旦闯祸,她便被拎出惨不忍睹的事发地点。
祈年一脸冷峻,给她一包现金,将她裹成粽子,让她去玩。
可是春节诶,她能去哪儿。最终抱着一包厚厚的巨款,去ATM存钱,存进去,取出来,摸一摸,再存进去,再取出来……
许久,买了两袋速冻饺子回来后,客厅里的一切恢复原样。
……
雨停了,阳光正好,彩虹露出真容。
光穿透云层洒在病房,盛华灼托腮回忆着,嘴角不自知地翘起,笑弧灿烂。
——“因为烦。”
不带任何温度的一句话打碎所有她自认为的美好。
盛华灼噌地站起来。
洗把脸,对镜扇了自己一巴掌,两只手将嘴角掰着八字。
一脸冷漠。
嘴里嘟囔着:“烦死你!”
身体已经来到温祈年的病房。
她瞄了一眼,刚要走,却被温善拉到温祈年面前,看着盛华灼,问温祈年:“还记得她是谁吗?”
温祈年坐在整洁的病床中央,神态有些痴呆。
盛华灼心想:这人不会坏了吧?
看到盛华灼,温祈年浑身紧张,双颊红红,眼角也红,温吞内敛地乖声喊:“老婆。”
盛华灼:“……?”
围观的所有人:“??!!!”
盛华灼气性不减:“看来,病情加重了啊!怎么昏迷一道,还去梦里结了个婚?”
温祈年玉润的耳垂红透,羞赧地“嗯”了声。
“嗯?”盛华灼当空吸氧,指着不正常的温祈年道:“赶紧把这个鬼东西送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