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灼探头往温祈年敞开的领口里看了一眼,暗自想着,什么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不怨你,怪我。是我还没准备好。”
这是在部队录综艺那会儿,他说的原话。
盛华灼回想起来。
所以,他现在准备好了要那啥?这是在勾引她?
呵。
盛华灼转念深思,向前一步贴近他,望着男人浅闭的眉眼。
扬起细白的小臂勾着他的后颈,亲了亲他的锁骨,往上,亲亲他的喉结。
气息濡热铺洒。
温祈年背部僵直,靠着墙,屏住呼吸,轻缓拉开视线,眸中含欲。
房间里更阑人静,雪白的喉结往下压着滚动一下,然后又弹回来。
温祈年和缓地敛眸,视线落在盛华灼唇上,微微偏了一下头,凑近索吻。
熟悉的俊容在盛华灼眼前放大,她眼波交错闪了下,抬手去挡,脑袋死命往后仰:“等等,等等……”
温祈年的唇骤地贴在一只细腻的手背上。
他顿了顿。
盛华灼有意无意地勾唇,又故作忙乱模样:“我来!”
闻言,温祈年果真顺从地退回去。
盛华灼重新掌握主动权,倾身靠近他的下唇,有一下没一下的浅浅触碰,本意是磨着他,却撩人于无形。
温祈年低眼,沉迷地看着眼前人。
环着她的腰,轻掐腰间软肉,安静当一个木偶人。
因为但凡他主动靠过去,盛华灼必会灵巧躲开,使得扑空。
磨了颇久。
最终,盛华灼重重咬了他一口,男人绯红莹润的唇上留下明显的牙印,拉到痛神经,这才让他清醒了些。
盛华灼笑意慵懒,挂在他身上,偏眸问:“确定准备好了是吧?”
温祈年意识到其中的猫腻,轻舔下唇的牙印,散笑地“嗯”了声。
“行。”盛华灼左右看看,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把温祈年拉回次卧,贤惠地给他掖好被角。
“准备好了,那就睡觉吧,明儿见~”盛华灼吟吟微笑,得逞地拍了拍他的腹部,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咔哒!
门反锁。
盛华灼才放心睡去。
另一边,准备献上身子的温祈年静躺,渐渐平息燥热,哑然摇头而笑。
他怎么忘了,他的九九,是个讲究礼尚往来的小狮子。
这些都是他该承受的。
不曾想,后来这些天里,他承受了一次又一次。
同一个套路,盛华灼有空就逗逗他,玩不腻似的。
而他,配合演出。
不过好在,现在的他终于能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绘画,不用再遮掩,笔下的每幅画中也只有一个主角。
除却要运营公司,闲暇之余,他还会研究音乐,琢磨演技,以及电影上映之前要做的诸多事宜。
而盛华灼拍戏时认真专注,每天两点一线,甚至入梦后,也在揣摩剧本,无暇顾及其他。
某天她回到酒店。
放下标满笔记的剧本,袭击似的,跳到温祈年腿上,贴近他的唇,欲亲还留,眼中蕴着钓人的光:“来!”
温祈年已然不会轻易再去相信,但也会暂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听她讲话。
她不言,他便沉声静气问:“熙熙有何吩咐?”
“陈熙!”盛华灼实实在在地锤他一拳。
这几个月里,身旁的人都叫她陈熙,她也只当自己是陈熙,方便入戏。
期间,时而出戏调戏温祈年一番,置于造成何种后果,全由他个人解决。
“好,是陈熙。”温祈年妥协迎合,握着她的手,腻腻地碾着手心,“那陈熙女士,有何吩咐?”
盛华灼今天勉强提早放过他,正事要紧。
“我马上就要改邪归正了,到时得穿西装和高跟鞋。”
温祈年猜:“想临时抱一下佛脚?”
“知我者,小祈年也!”
温祈年付之一笑,唇瓣贴在她耳朵,气息湿热,用很低很低的气声说了两个字。
盛华灼耳尖通红,赶紧弄两捋头发遮挡,忙不迭间,把脸庞两侧的头发放在下巴处,邦成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