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年单手抱着人,另一只从唇角移开,游离在她面前,隔着古装衣衫……
盛华灼大脑轰然一片。
攥住他的手腕,抬眼质问时,她的手腕却反被对方的温热大掌紧握。
她的手被引领到眼镜处,动作干脆利落,猛地扯掉他鼻梁上的银丝眼镜。
宽敞的客厅里,眼镜坠地,飞旋几厘米远。
盛华灼慢一拍地抬眼。
只见男人的头往一侧轻微偏移,好看的唇形漾着水光,细细密密的吻再一次压下来。
渐渐下滑,带了些许力度。
盛华灼的唇被放过,仰头喘着气,后颈呈现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本就喝了不少喜酒,处于低醺状态,现又有些动情,迷蒙间听到他问:“九九,惩罚期结束了吗?”
“……看我心情。”盛华灼抬手拽住他的领口,用力向下一扯。
撕拉——
是布料裂开的声音。
盛华灼:“……”
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掌心,讷讷片时,极具责任心地道:“算了,我会弄疼你的。”
说着就要从他腿上跳下去。
温祈年重新把人拉回来,圈在怀里,亲了下她的耳垂,声音带了点从未有过的邪魅蛊惑:“我不怕……”
盛华灼抿抿唇,在他怀中翻身,面对着他,对望几时,她猛然捧起他的脸,烈性地吻了下去。
她的主动,像一场及时雨,给了温祈年一个肯定的回答。
吐息深吻间,他抱着她站起来,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筋走向清晰,灼热的掌心覆在她腰间。
盛华灼很是认真的描摹他的唇形。
一路吻到卧室。
极静的卧室内,只闻脚步声与细碎疯狂的亲吻声。
又听盛华灼极其破坏氛围的骇怪喊道:“烫烫烫好烫!你该不会二阳了吧?”
陷进床间的她第一时间推开身前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满脸写着:别传染给我。
温祈年哑然失笑地提了提嘴角,摇头否认,全身滚烫的血液似在逆流,流进四肢百骸。
静一瞬间,盛华灼信了他,指了指床榻,下达命令:“躺好。”
温祈年停下所有,平复呼吸,听话地躺到床上。
何种结果他都接受。
毕竟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徒留折磨,考验他的耐性罢了。
盛华灼侧目瞧着他,男人迟钝又乖顺地平躺着,当真像只小狗一样。
顿时心生怜爱,受到蛊惑般转身,压了下去……
在此之前,某处神秘境地。
四周传遍契约之神的幽怨喊声:“哦莫哦莫,怎么不给看了呀!什么是我尊贵的契约之神不能看的?上天你是不是玩不起!”
无人回应他的怒吼。
而此时的帝仙华庭里——
阳台那盆被救活的栀子花浅浅入眠,偏偏感知不到一丁点夜晚该有的清净。
已是凌晨。
数次后,逞能的盛华灼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看着眼前仍在“加班”的温祈年,耐心照顾到每一处,觉得自己又被骗了!
耳畔再度传来男人一声接着一声的温哄。
温祈年眼尾晕着一抹红,轻而温柔地一寸一寸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仅存的布料摩擦时发出窸窣声,亦被其他声响掩盖。
不同于此前任何时刻的刺痛感袭来,盛华灼胡乱攥住一个支点,紧紧皱起眉头……
须臾后,眉宇舒张,蓦地松开手。
紧接着是均匀缱绻的呼吸……
浮浮沉沉,再一次沉沦。
夜风轻呼,悬挂的一轮弯月悄然隐退,藏进云里。
晨曦间布满晨露,室外的人造湖荡起一片又一片水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