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寺庙。
盛华灼手里拉着他的祈先生,脚下一步迈两格阶梯,徒步到寺庙拜佛祈福。
停在祈福树下,树上挂满世人的心愿。
祈年买来两个祈福袋,拿出一根笔,按开后,递给她。
盛华灼接过笔,神秘兮兮蹲到一旁写心愿,祈年没问什么,暗自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为她祈福。
——愿祈太太,一生无灾,一世无忧,每日顺利,每时开心。
他想画一个太阳,笔尖却疏钝,难以描绘。
对此,他释怀抿唇。
绘画于他而言,很珍贵,但亦是逃避。未来,他不会再逃避生活,他有了自己的神只。
盛华灼写完回眸。
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一双饱含偏爱的笑眼,永远坚定、忠诚、有力量。
她同样是为对方祈福——我的祈年,长命百岁。
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觉得哪里不对,双眼一抬一敛,在末尾增加一句:长命一百二十岁!
见盛华灼写好起身,祈年走来,去接她手里的福袋。
盛华灼一个假动作将福袋藏于身后,言之凿凿道:“心诚则灵,这个必须自己挂。”
她一转身,下一刻,被身后的男人拉到怀里:“又想爬树。”
她确实打算爬树……
经此一遭,愈加迷信的盛华灼道:“我是想挂高点,这样天上的神就能第一个看到我的愿望了!”
祈年暗猜会是什么珍贵的愿望。
他将手里的福袋放入盛华灼掌心,然后款款蹲下,拍了拍自己的双肩:“上来吧,送你上去,我也想让我们九九早日实现愿望。”
盛华灼环顾四周的人群,放低声音:“这不好吧?”
话落,已经轻缓地坐到他颈背。
祈年目若无人般驮着盛华灼,腰背用力,轻松站起来,两人加起来少说有三米。
盛华灼身形不稳,一抖,当场给祈年来了个锁喉。
祈年:“?”
不小心围观到这一幕的路人,一时间羡慕又想笑。
也想说,其实可以去借梯子……
但他们偏是不愿提醒呢,尤其是一些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本是来祈祷逢考必过,谁曾想,碰到这一幕,当场陷入沉浸式磕糖。
年上哎。
好帅啊!
腰真好!
“报一丝报一丝。”盛华灼松开锁喉的手,一脸悻悻,但凡再用点力,福袋没挂上去,人却被她勒死了……
“没事,保持平衡坐稳,我慢点走。”祈年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住面前的腿,边走边闲聊似的问,“要挂在哪儿。”
“前方左转。”
左转。
“右边挪挪。”
右边。
“好好好就这儿就这儿。”盛华灼寻觅到一处有阳光穿透的位置,伸手将两个祈福袋挂的高高的,还不忘在上空拜一拜。
一定要实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