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到几乎住在医院的盛雄这次出院后,从邻居口中得知盛华灼曾回过家,又得知她结婚的事实。
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假死糊弄老子?还敢背着你老子结婚!”盛雄的第一句永远都是呵斥,怒指着盛华灼,“本事大了啊,看我不打死你!”
“刑!”盛华灼丝毫不畏。
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人甩出,冷肃道:“我说您老人家动不动就往海市跑,有这闲钱给自己打口棺材不好吗?”
“你咒老子死???”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
两人争执不休。
天气炎热,祈年提着采购好的食材独自去开车来接盛华灼,到路边时,看到盛雄,心间一紧。
临时停车。
他以最快的速度下车,瞬间握紧盛华灼的手腕,将其遮掩在身后,与盛雄面面相觑。
盛雄眯起眸子。
打量着祈年价值不菲的着装和矜贵气质。
目光进而落在那辆劳斯莱斯车上,嘴角邪恶上挑,暗自盘算,随地吐了口痰,干黄不善的脸上挤出笑。
“你就是我女儿的男人?”
祈年郑重纠正:“我是她丈夫。”
女儿这两个字,盛华灼听着极不适,她勾住祈年的手,把他朝后拉一步,以免盛雄突发狂犬病咬人。
看到祈年之后,盛雄完全忘记盛华灼以假死之名骗他这件事。
满心皆是如何诈一笔钱。
“我女儿嫁给你可以,但是!”盛雄无所谓盛华灼嫁给谁,他的侧重点是,“彩礼呢?”
盛华灼当即翻了个白眼,懒得跟盛雄掰扯,拉着祈年打算走。
盛雄哪里会让到手的金龟婿跑了,死皮赖脸拦下两人去路。
“让开!”盛华灼双脚蠢蠢欲动,想一脚踹开他。
直到她的掌心被用力握了下,适时回归冷静。
盛雄:“一百万,给了我就走!”
盛华灼冷嗤一声。
盛雄观察着两人,打感情牌:“暑假一过,你弟弟要来海市读大学,以后还得娶媳妇买婚房,他是你亲弟弟,你一定不忍心看他好不容易考上一本,因为没钱读不起辍学吧。”
又来。
“他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盛华灼无奈耸肩,“要彩礼是吧,我的嫁妆呢?”
盛雄嚣张的气焰弱了三分。
半天憋出一句:“嫁妆找你亲妈要去。”
盛华灼冷笑:“那彩礼为什么要给你?”
盛雄恶相毕露,索性威胁:“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不想给是吧?你们现在就离婚!不离婚我就上你学校闹去我!都别想好过!”
祈年这时道:“五十万。”
盛雄咽口唾沫,一听净赚五十万,他不亏,一口答应。
“但有条件……”
盛华灼拉过话音未落的祈年:“你又疯了?为什么要给他钱?他是个赌徒,给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她下定决心:“我直接跟他断绝父女关系!”
祈年想说的话扼在喉咙。
表面平静无波。
针对她最后一句话,大脑进行严密思考,理智低声道:“直接断绝关系他一定不会答应,而且断绝关系需要双方签字。”
盛华灼拳头硬了。
实在不行,把这爹敲死算了!
不过这一想法很快消尽,以前或许会,但现在的她会认真考虑一番,打死这个老东西,她会坐牢。
从前她不惜命,可如今有人比她本人更珍惜她的命。
不妥。
“有这么多钱吗?”毕竟刚买了一栋别墅婚房,她合理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