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灼手中画笔一挥,油画颜料飞溅,她的脸没能幸免。
杨舟:“???”
平时放飞就算了,还要出去丢人?
盛华灼目光如炬看向祈年,异常真挚地说:“给你办。”
“给我办?”祈年停下手头工作,放下笔记本,从模特区起身走来。
“嗯!”盛华灼高高扬起脸蛋。
惊恐凝着盛华灼抽象画的杨舟顿时松口气。
祈年俯身。
指腹轻抚,擦去她脸颊沾染的颜料,不解问:“怎么突然想给我办画展。”
“不是突然。”盛华灼说,“之前你那场画展有人滋事,没能顺利举办,我想帮你继续把它办完整,很早以前就想了。”
大约在她回到这个世界时,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只是那会儿的祈年刚失去绘画能力,她不好提这件事,后来又忙于公司上市和电影事宜……
现下是最好的时机。
祈年没有头脑一热,考虑几天后,才应:“好。”
他早已释怀,但确实该有一场正式的告别展。
祈年的粉丝知晓画展一事,倾巢出动,热络提议祈画家来自己所在的城市或附近城市举办画展。
盛华灼比祈年还要激动,倾囊拨款:“办!办大型的!”
宠男人嘛,当然要用她自己赚的钱!
虽然《我们》上映期间票房中等,但在网络平台播放时备受好评,播放量直接破了平台记录。
看完的观众皆发自肺腑感叹:欠盛导一张电影票!
时长活跃在微博的盛华灼发了张二维码。
并配文:听说好多人欠我钱,来来来,扫码支付~
全网:???
盛华灼又拥有了一些忠心黑粉,几乎24小时关注她的动态。
第一批扫码。
想趁此机会黑盛华灼,结果,扫出来的码并非付款页面,而是一张动态表情包——
盛华灼抬起一张厌世脸,蔑视镜头,冷酷地比了个心,突然宴宴而笑,戳人心窝。
黑粉:“……”
黑粉:“她怎么还有点杀我?我不对劲!”
晚一步看到表情包的小骗子:“啊啊啊灼灼好会!!!”
……
祈年的画展最终定为全国巡展。
选定几所城市,展期一个月,每所城市各展一遍的话,大约需一年左右。
第一站,海市。
画展全程免费,开展当天祈年到场致词。
盛华灼最喜欢的《光》系列和《神临》系列在单独的展厅。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神临》系列不止一幅画,一共有五幅,第一幅是她身穿白仙裙,手捧栀子花的画作。
笔触极尽温柔,冷色调的画,却仿佛能看到温柔的光。
剩余四幅画分别为春夏秋冬。
盛华灼注意到日期,春夏这两幅的日期正是她出国当交换生那段时间。
“这四幅都是我吧?但又好像不是,我只当过一次模特……”
“都是。”祈年走来,揽住她的腰,一同看向画框中的画,“第一幅是写生,其余四幅是默画,是我想象中的你。”
《神临·冬》于深冬完成。
也是他所画的最后一幅。
那时,画完这幅他开始筹备画展,种种因素影响,没能顺利进行。
现在她帮他实现了。
盛华灼跟着祈年辗转了几站巡展,每站都爆满。
有人想买画,她都制止。
后来做了个“可以拍照但不出售”的牌子,任命杨舟举着牌子游行。
首都站开展后,已是冬天末尾,天气回暖。
这天盛华灼赖在酒店,闲来无聊、一身反骨的她织了个红围巾。
看看视频中别人的围巾,再看看手里全是窟窿的网状围巾……
无语,沉默。
一头蒙在被子里跟自己生闷气。
“这就是爪子和手的区别?”
干脆用她这双爪子在网上买了一条围巾。
“什么爪子?”被子外响起一声不清晰的问句。
盛华灼下意识将稀碎的围巾藏怀里,身体蜷作一团,感觉到祈年在拉动被子,她忙喊:“别扯!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