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在京城的事项,准备回运江了,忽然接到梅春兰的电话。
“周进,你在哪?”
“我不在运江,在京城呢。”
“是吗?那太好了,我也在京城呢。”
周进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概念?自己以为她在运江,又要找自己去为她或者居长龙服务呢。躲都躲不掉啊。
兴许是听到电话那头的迟疑,梅春兰继续说道:
“你记得上次在运江,我带你去见过的那个赵会长吗?她想见见你,可以吗?”
梅春兰的声音很好听,毕竟是唱戏的出身。如今,哪怕是年近半百,仍然是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当年,她就是凭着这股音色,凭着这股身段,成功地吸引了赵会长的注意。
赵会长当年在妇联工作,有一次到S省检查工作,期间有地方文艺工作者的演出,梅春入了她的眼缘。
从此,每到S省,必招梅春兰陪侍左右。赵会长的爱人,曾在S省委担任过副书记。通过夫人的这一层关系,居长龙与他搭上了线。居长龙的每一次进步,背后都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
现如今,赵会长已经退了休,到了一个基金会担任副会长,从事扶危救困工作,发挥余热。而她的丈夫,已官居吏部常务副部长,正部级别。
居长龙在运江担任市委书记已快五年。他还想着再进一步,毕竟,还年轻着呢。
这不,新的一年就要到了,他赶紧让夫人梅春兰到京城走动走动。
在陪赵会长的闲聊中,赵会长对那个叫周进的小伙子的按摩念念不忘。后来,贴身侍卫黄敏,虽然专门学了他的手法,回来服务于她,但,总感觉差点意思。
梅春兰闻弦歌而知雅意。于是打话给周进。
她以为周进在运江,让他赶紧坐飞机来京城。殊不料,他就在京城呢,顿时惊喜莫名。
面对第一夫人的款声软语,周进拒绝不得,只有同意。
心中纵有万般不愿,却还得装着欣欣然的样子。
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来接周进的,是黄敏。
“你来京在几天了?怎么没听你说一声?”
刚上车,黄敏就问。
“好几天了,事儿办完了,正准备回去呢,谁知来电话了。”
“首长总觉得我手上力道不对。要么,说没力道。我真的加了力道,她又喊吃不消,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黄敏大倒苦水。她虽然跟随周进学习了按摩手法,但,差距还是显现出来了。
周进其实知道问题出在哪。黄敏练的是外家功,而自己是以内家功见长。按摩,考较的就是内家功。看似没用力,其实力道直透病灶。但,这一点却不能给她说明,只得说:
“还是因为没有熟练的缘故,手上的力道,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多多练习就好了!”
周进的这一套按摩手法,来自于狱友姚宝明。可以这样说,他现在是青出蓝而胜于蓝。因为姚宝明,凭的是多少年的经验积累,而自己,却是凭手上的真气。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周进凭感觉,这里的安保措施,要比梁老爷子家严格多了,即便是有黄敏带着,还是跟着填了一大摞表格。
进入一栋外表古朴的别墅。大厅里,梅春兰正陪着赵会长聊着呢。
“周进来了!”
梅春兰欣喜道。
“首长好!梅局长好!”
“小周来啦!“
赵会长主动打着招呼,笑咪咪的,平易近人。
周进观她气色,还是不错的,至少上比上次在运江见到她,要好上几倍。黄敏虽说达不到自己的水准,毕竟,按摩,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她身上的病痛。
家中保姆端上了茶水。周进喝了一口,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