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我爸怎么没有来接我们?”
那韦伯却不说话,扭头看了看周进,周进与他点头示意,说了声“你好!”
“韦伯,这位是周进,按师门,还是我师叔。你有什么话直讲。”
晓晨说道。
“陈馆主,他,----”
韦伯欲言又止。
“哎呀,急死人了,我爸到底怎么了?”
晓晨急了。
“陈馆主,他,受伤了!”
“受伤了?伤哪了?怎么受的伤?”
“他中枪了。”
“啊?”
晓晨大惊。
“伤哪儿了?”
“大腿!警察说,是子弹射击到硬石地面上,而产生的跳弹。可能是伤到动脉了,当时流了很多血,把整个裤子都弄湿了,到医院输了好几百毫升血,才缓过来。”
韦伯解释说。
周进听说,美国枪支泛滥,社会治安极差。每年死于枪下的无辜生命,不知有几。但是,陈家作为华人街比较有头脸的,竟被一颗跳弹所伤,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当天发生过枪战?
“好好的,怎么会被跳弹伤着的?”
晓晨又问。
“春节那天,整个华人街一片欢腾。我们武馆众多弟子舞狮子庆祝,馆主一时兴起,也下场参与,舞弄了几回,谁知,可能是哪位身上带的枪支发生了走火,枪口朝下,射在地面上,又反弹,最后,恰好伤到了馆主。”
“其他人没伤着?”
“没有。”
晓晨舒了一口气。
“查出是谁的枪没有?”
“馆主不让查。”
“为什么?”
“馆主说,反正也是无心的,就是一次事故,兴师动众的查出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就说,算了,不查了。”
周进暗赞这位从未谋面的师兄,处理问题的方式。但,隐隐地又觉得有些不妥。如果发现馆主因为跳弹受伤,大家不是该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枪支,主动站出来承认吗?
自己初来乍到,不便多言,却把这个疑问,藏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