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一步不让地说道。
“周先生,我们有纪律,不可能让你透露举报人的信息,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赵所长说道。
“尤局长,赵所长,你们这个道歉就有点不诚心了。有纪律,你们警务人员,就可以找个三陪女,塞到我房间里,污陷我嫖娼,然后抓我?有纪律,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在我身后打闷棍?事实证明,如果真是别人举报,那也是污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周先生,--”
“行了,不说了,几位,我马上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请吧。”
周进打断了赵所长的话,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向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要把人往外赶呢。
“我现住在铁道宾馆,好像已不是你们的辖区了,要不,晚上,你们再来个跨区执法,再想个其他的方法,人赃俱获,把我抓进去?我相信,你们总是会有办法的。”
尤传利等三人,顿感脸上一烘。从业几十年,还从未象今天这样憋屈过呢。
“是这样的,周先生,你先消消气。”
尤传利开口了。
“首先,前天晚上的事,是我们两个警员违规违法,给你在庐州的工作与生活带来困扰。对此,我作为城西分局的主要领导,向你表示歉意。至于你所说的,是谁报假警,或者说,两位违法民警,是受到谁的指使,对你进行栽赃陷害,容我回去作进一步调查。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和交代。”
尤传利话音未落,周进就感受到了赵所长剧烈的心跳。
他早有预料,两位民警,有组织,有预谋地针对自己,绝对是受人提使。
很明显,他们是受命于赵所长。
但是,赵所长是受命于谁呢?
他隐隐地也能猜出来。
因为当晚,那个白天在陆德航工区出现过的温义方,也出现在了现场。只是被自己一顿胖揍后,被两个年轻人架走了。
看来,是温义方后面的人。而且能量不小。
不把背后的这个人,拉到台面上,任由他在暗地里使坏,今后在庐州,可就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了。
而赵所长还在替这个人打掩护。
他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