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恭敬不如从命。”
“哎,这就对了。我上次说要带你尝尝我们庐州的本地特色菜。那个山珍酒楼,吃过吧?我们就到他家吃。”
周进一听就乐了。沈义贤虽说是医院副院长了,职级是副厅,到底是业务出身,有一股书呆子气。他大抵还不知道,山珍酒楼,就是那个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的苟伯文家开的呢。
那天苟伯文睡醒了之后,感觉浑身轻松,当天就出院了。正好医院因为接收了许多校车事故受伤的孩子,大量需要病房,忙不迭地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沈义贤放下电话,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跟他差不多岁数的老者,说道。
“老孙啊,我中午给你介绍的这位小伙子啊,你别看他年轻,身上可是有功夫的,我亲眼见识过了。你的这个腰椎脊柱上的问题,如果不想手术矫正治疗,可以让他试试。可能会有用。”
“哎!老沈啊,你可别推脱责任啊!我还就赖上你了!”
“我没推脱责任啊。说实话,要是没遇见他之前,我早就安排你住院,商议手术事宜了。但是,自从见了这小子,我想是不是可以换个思路试试,能不动刀,尽量不要动刀。一来,动刀风险大,二来呢,恢复慢,又伤元气。先让他试试。他如果说没办法,我们再研究下一阶段的方案,怎么样?”
“行吧!从哪来的这个小伙子,竟能让你如此推崇?”
“唉!有些事,真是缘份,你不相信都不行。”
于是,沈义贤就把与周进相识的经过,自己母亲,与他师父之间的渊源,讲述了一遍。那老者也是听得连连点头。
“哎,老孙啊,我关照你一句,这小子,是个顺毛驴,你别三句话不到,就把这小子惹毛了。”
那天周进吊他胃口的事,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后来想想,自己那天也是功利心急切了一点。为了套取人家的手段,又是请吃饭,又是拍胸脯保证,有事,可以找他帮忙。其实,人家小伙子虽然年轻,却不傻,早就看出自己的心思,只不过,没有当面揭穿罢了。
这么看来,人家还是照顾到祖上情谊的。要不然,转身就走,才不会和你多废话呢。
只不过,通过吊胃口的方式,表达些许不满罢了。
周进如约赶到山珍酒楼,没看到梁海珍,也没有看到苟伯文。大抵是因为中午饭店不太忙的原因吧。
根据服务员指引,走进包间时,发现沈义贤和一位差不多岁数的老者,已经在等着了。
“对不起,沈叔,我来晚了。”
“哈哈,不晚不晚,是我们来得稍微早了一些。来,小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孙叔,我的老友,科技大学的孙名望教授。”
“孙教授你好!”
周进热情地上前握手寒暄。初次见面,他可没有听沈义贤的,称呼对方为孙叔。
其实按照师父与沈义贤的母亲沈其华的关系论起来,自己与沈义贤应该是平辈。但是,看他已是年近花甲,白发满鬃了,所以,周进自降一级,称他为沈叔,颇为妥当。
等着上菜的功夫,沈义贤从包里拿出一个影集来,翻出其中的一页,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