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尚贤兄,咱们回去吧!没想到堂堂的刑部尚书却也是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却不知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苏之文突然大笑起来,说完拉着唐济秋往外走。
“慢着,哈哈,好一个‘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看来老夫是看走了眼!小神医莫要生气呀!”常尚书上前一步笑着对苏之文背影喊道。
“哼,这老匹夫还真能忍,不愧是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苏之文心中一阵腹诽道。
于是顿了一下,转过身去,看了常尚书一眼“常大人,切莫如此称呼小子,小子可不敢当。”
“小子身为南山堂坐堂大夫,受掌柜之命前来为杜大人治病。而如今这么晚,常大人还在此处,估计杜大人的病情已经恶化了!”
“如果要小子治,也行!不过咱们得立个字据,否则小子位卑人微,到时来一个什么。小子身死是小,可是却辱没了南山堂的名声就不好了!您说呢?常大人!”
常尚书眼睛微微一亮,心想“自己身为一个正三品刑部尚书,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畏惧,还敢提条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趣,有趣!看看他开什么样的条件!”
“哈哈,好!老夫就听听你要立怎样的字据?”常尚书哈哈大笑起来。
“首先小子师从昆仑老人,其医治手法非同常人。如果可以接受则小子施为,如果不能接受,小子即刻退出!”
“其次此事生死无论不得寻小子及中南堂任何麻烦,毕竟小子只是区区医者并非仙人能治百病!”
“其三如果小子有幸将杜大人医治康愈的话,还请大人手书锦帛赠与南山堂!这三条不知大人应否?”苏之文站直身体缓缓道来。
常尚书捂须想了一下,心想如果这些真是这小子所想,那这小子心机之深真的不可小视!
于是大笑起来“哈哈,小神医果然精明!老夫同意了!”即命旁边老奴取来笔砚当场书写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洋洋洒洒的字据拿到苏之文的面前,苏之文接过来一看基本上是他说的三个条件。
于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大人,真的写了一手好字!”顺手将字据收起来。
“大人事不宜迟,能否让小子前去为杜大人诊治?”苏之文拱了拱手说道。
“嗯,”常尚书于是就领着苏之文他们往后院前去。
不多时,就来到一屋前,听见里面一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苏之文心中一想“嗯,还能喊叫就好,说明还活着!”
常尚书敲了敲门“怡儿,开门!为父带大夫来了。”
“嘎吉”门一下被打开,开门的是一女子,这时已经很憔悴了。
只见她一下扑到常尚书的怀里痛哭起来。
常尚书拍了拍她的背“怡儿莫哭!这不,苏小神医可是师从昆仑老人,他这次特意过来给东儿救治!你放心,东儿会好起来的。”
“杜夫人,您放心,小子一定会尽心医治杜大人,请让小子进去看看!”心想你一直在门口堵着,你让我怎么医治呀!真是的,不知道救命如救火吗?
常尚书一听就把杜夫人扶正,将苏之文他们引进了屋内。
这时看到床上一男子卷缩在被中,面红目赤而且不断呕吐。
苏之文走近弯下腰,看到此人不仅面红目赤、口干唇燥,摸其腹部发现腹皮绷急。
手不可近,心下满硬,腹胀,矢气不通,壮热。
于是又看了看的他舌头发现其舌质红绛、舌苔焦黄。
苏之文蹲下来给他把脉发现为脉弦数。
现在可以确认基本上是急性阑尾炎穿孔并发腹膜炎,也就是中医中所说的肠痈毒热期了,如果不手术的话那就没治了。
韩太医看到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的苏之文,以为跟他的看法一样,也摇了摇头。
常尚书紧张地看着苏之文,看他停止下来,赶忙问道“小神医,如何,可治否!”
“呵呵,当然可治了,虽说他此时已是肠痈毒热期,非药物之所能也!但如果遵循小子医治手法,小子可让他在十日之内痊愈!”苏之文笑道。
“此话当真!”常尚书惊喜地问道。
“常大人您说,小子敢拿人命开玩笑否?其他的不说,现在小子先给他镇痛,稍后将其送至中南堂!再行后续治疗,但是小子需对其进行手术,即将其体内也已坏死肠段切除!”苏之文淡淡地说道。
“什么?你要将妾身夫君开膛破肚?那,那怎么行?”旁边的杜常氏惊呼道。
“呵呵,夫人切勿如此惊吓,小子只是在其腹部开个小口即可,放心小子有把握!当然如果夫人不同意的话,小子也无法救治,还请夫人另请高明!”说完苏之文就站了起来。
“慢,小神医有把握?”常尚书赶忙叫住,满脸严肃地问道。
“小子有八成把握!如何?”苏之文心想如果有前世的条件,就这小手术,自己都懒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