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苏之文“死亡”的第三天,朝堂上又起风云!
刚上朝,就听到吏部尚书史泽元上前一步道“臣有事禀奏。”
“何事啊?史爱卿!”皇上叶槿晟眯着眼问道。
“臣已确认上相郡江田县赵家村的那个苏之文就是逆臣苏穆的嫡子苏文!”
“此子当初在其父的几位家奴协助下假死而逃脱制裁!臣请皇上下旨,清查此贼!”
“方谬!你知道苏之文是谁吗?他就是令北蛮胆寒的鬼面将军!”
“你这佞臣竟然如此侮辱一个为报效朝廷,年仅八岁就上阵杀敌的小英雄!”
“更何况他如今已被奸贼下毒身亡!你对得起这死去的英灵吗?”这时伏虎大将军又走出来大骂那史泽元。
然后他上前两手一拱道“臣请皇上嘉奖苏之文,此次能大胜北蛮陀钵可汗,苏之文功不可没!”
叶槿晟摆了摆手对着吏部尚书史泽元皱着眉问道“史爱卿你可有证据证明那苏之文就是苏文?”
“有!”史泽元道,说完拿出一封信上前一步递给一个太监。
当这封书信递到叶槿晟手中,他打开一看,眉头紧皱,顿显怒容,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哼!好一番反贼,竟然连那前吴国大元帅上官陌都参与其中!而且还建立那什么棱堡,这明显是要与朝廷对抗!真的是蛇鼠一窝!”
其实就算没有证据叶槿晟也要为了夺取苏之文手中那风火雷的配方和他的那些产业!
所以当蒋浦泽和他私下商议时,两人就不谋而合,特别是知道苏之文已经死了,只能从活着的那些人下手,那这逆臣之子的罪名更要给他加上了!
于是乎就有今日朝堂上的这一幕,而苏之文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个卢县令竟然为了攀附蒋浦泽这棵大树又给苏之文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当然他还是不敢将上相郡郑太守给牵扯进来,毕竟他的老岳父可是当朝礼部尚书,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敢得罪呢?
只是在信中简单提及说郑太守被苏之文蒙骗才将他收为义子等等。
叶槿晟拍了一下桌子喊道“这些证据确凿!如此逆臣之子各位爱卿看当如何?”
这时那蒋浦泽走了出来厉声说道“皇上,老臣以为如此逆贼如不严惩,如何明我大虞律法?臣以为应将其尸首除棺鞭尸示众以儆效尤!”
“将棱堡中与其相关之人男为奴女为婢,并将其所有产业没收为国有!”
“你这恶贼,竟然如此恶毒!”伏虎大将军冲了出来指着蒋浦泽大骂道。
转过身后对着叶槿晟喊道“皇上,万万不可,赵家村地处偏远匪犯众多。而且时不时北蛮还要来打个草谷,其建一座庄子又如何?在北地建庄子自保者少乎?”
“尚不说此次登陵郡反叛是苏之文他第一个发现,并及时通知上相郡郡守!就说陀钵可汗大举入侵之时,年仅八岁的他就带着护村队上阵杀敌,听说多次九死一生,这何有谋逆之心?”
“臣请皇上明断,千万不可做这仇者快亲者痛之事啊!”
伏虎大将军说着说着老泪横流,这时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纷纷走了出来劝谏。
叶槿晟一看有点生气起来大喝道“众爱卿为何如此为这逆臣之子说情?难道说是……”
“朕心意已决,不可再说了!”说完挥了挥手。
没多久就退朝了,这时伏虎大将军走出殿外,喃喃自语道“这大虞国要乱了!真的是佞臣当道!可叹可悲啊!”
几日之后,叶槿晟就收到伏虎大将军的告老还乡的奏折,他看都没看就批了,心想“这老匹夫老是跟朕最对,早走早好!”
这一天苏之文的事就被昭告天下了,在大景城引起了轰动!
有很多人这时才知道苏之文竟然是原平北大将军的嫡子,都惊叹不已。
这时各大书院的学子都联-名-上-书,希望皇上收回旨意,搞得沸沸扬扬。
其中更是在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说书人将苏之文就是令北蛮闻风丧胆的“鬼面将军”!且年仅八岁如何孤身闯营在万军之中取北蛮统帅首级,如何枪挑四名北蛮悍将等等事迹说的神乎其乎的。
更是将他带着百余名护堡勇士独闯草原救出众多被俘军士和大虞百姓……等等。
说得那些听众有时热血沸腾,有时热泪盈眶,再听到大虞皇帝竟然将如此小英雄定罪谋逆,甚至要掀棺鞭尸!顿时民愤汹涌!
而这时蜀王也收到了一封“清君侧靖国难”的檄文,他看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陌尘,你看看本王那侄儿连这檄文都给准备好了,你说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连这理由都写得这么完美,哈哈!”
杨陌尘接过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我大虞国高祖皇帝,孝慈张皇后次子,国家至亲,受封以来惟知循分守礼,今皇兄嗣位信任奸佞,横起大祸欲屠戮于我,更是迫害忠良之子,寒天下人之心,伤天下英雄之志!”
“吾闻法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道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法者何?美君子而刑小人,因时而制,故有所不同也;道者何?安社稷而匡万民,兴亡所系,故不可不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