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梦看她虽然处事瞧着老实,但也不是不懂变通的,更满意了,对这个年纪小小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喜欢。
便没忍住和她主动解释道:“你往后就去东宫照顾太子,太子……”
知梦手指了指脑子,继续道:“太子喜静,腿脚又不便,照顾他时你可以全权负责。”
看着知梦的眼睛,春石静了两秒似乎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是,奴才记住了。”
春石这一年从未被人发现过和亓舒有交集,不止是她行事隐蔽,更重要的实在是亓舒太没地位,没人在意他到底过得好还是不好,总归也是好不起来的,没有将精力浪费在他身上的必要。
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庆幸。
跟着知梦进了偏殿,春石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干张着嘴呼吸的亓舒,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你就先留在这吧,后面再有安排我自会来通知你。”
“是。”
春石弓腰,等知梦不见了身影后,才站直了身左右看了看,这偏殿瞧着还算得体,该有的都有,就是亓舒一个人孤零零的,是这处地方唯一不合理的。
打量完了环境,春石才走向亓舒,大半个月了,亓舒还发着高热,春石抿了抿唇,手心一动,多了个小瓷瓶,这是系统早前给她兑的万能解药百九解,能医治百分之九十说得出来名字的病或者毒。
这药因为亓舒总是反复高热,她有提前兑换存着的习惯,暂时放在系统空间中,系统空间能收放从系统那里兑换的东西,春石也不用经过系统可以自行拿取。
她从瓷瓶里倒了一颗药出来,亓舒即使昏睡也下意识的抗拒别人接近,无法,春石只好先蹲在亓舒床边,小小声的唤着,“殿下……太子殿下……”
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澡更换床单被罩了,一凑近,一股浓浓的酸臭味道传来,这环境,生病的人能好才怪。
“唉!!”
每次见着亓舒,春石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她那只没养好的小兔子,偏偏亓舒又比她那兔子娇贵脆弱。
“殿下,奴才喂您吃药,这药可贵了,您要是吐了,奴才会心疼的。”
春石一边嘀咕,一边捏着药,趁着亓舒张开嘴吸气的功夫,将药猛地丢了进去,退开手的时候,却被亓猛地的抓住不让她退。
“殿下?殿下?”
春石皱着小脸,一手被亓舒抓住,另一手试探了几次,想要戳一下亓舒却有些犹豫。
然而,还不等春石纠结出个结果,似乎是闻到了春石身上熟悉的味道,亓舒突然将她的手拉着凑向嘴边,春石不由瞪大了眼,然后,“嘶……”
春石瞬间呲牙咧嘴,果然,犹豫就会失血。
许是那药起了作用,很快,手背上的灼热感觉便消了下去,春石叹气,好歹是烧退了。
退了烧,亓舒瞧着舒服了许多,终于又吸了两口血才恹恹的松开了嘴。
春石抖着手看虎口位置的一口牙印,撇了撇嘴,怎么咬在这儿了啊。
春石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就麻利的热水,收拾偏殿,就算只是个小偏殿,但也算个独立的小院子,且就他们俩人,知梦走前没多说,显然是这处院子她可以自己挑卧房。
不过现在她不急着安顿自己,行李往旁边榻上一丢就不管了。
春石先从亓舒屋里抱出了一套新的被套褥子放在外面晒晒太阳,水也就烧开了。
她力气是真的大,自己来回两趟就装满了一个浴桶的水。
然后……就是将亓舒弄进水里给他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