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药来自他的小徒弟,小徒弟本来就在这深宫举步维艰,这药说出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还是明白的,当初小徒弟也是因为崇拜他的厉害,才不小心说漏了嘴,之后又因为不谙世事,才会与他据实相告。
许钧又不傻,怎么会去害他那天真烂漫的小徒弟呢?
“哦,知道了。”
这回换春明抬手和他挥挥,快走吧您。
“还有,不叫师傅就算了,别老是许言午啊,都说了几遍了,那是言午许,师傅名字叫许钧。”
“好的,许言午。”
“再见,许言午。”
许钧:“!!!”
算了,徒弟还小,还小,再大些总会懂事的,他和个孩子计较什么。
送走了许钧,春明终于可以踏进偏殿去找她的殿下了。
之前春明和许钧站在门口的拐角谈话,那里植被突起,将人挡了个严实,加上二人也没说几句,是以春明回来时,见亓舒还在她走前的位置上沉默,便没多想。
上前作揖后道:“殿下,和皇后娘娘说好了,后日在极乐殿为殿下办庆贺宴,现在可以先回去东宫了。”
亓舒而今清醒,虽然在意的人没几个,但这面子上得过得去,而且前不久东辰来人,后宫气氛低迷,如今事情已了,总要寻个由头去去晦气。
“嗯。”
亓舒向春明伸开双手,等春明将他放在轮椅上后,安静的由着春明拿了行李,推着他回去东宫。
再回东宫,对俩人来说都有些恍如隔日,时隔一个月的光景,明明小院子还是那个小院子,人也还是他们。
但偏偏谁都知道,不一样了。
看亓舒在对着那架秋千发呆,春明推着他过去,提议道:“殿下要坐一下吗?从前殿下很喜欢的。”
胡说。
明明是她喜欢,每次都不搭理他的拒绝,强行将他放到秋千上,亓舒抗拒不得,半推半就才坐的。
看亓舒没吭声,春明便大着胆子将他抱起来放到秋千上,轻轻推了一下,亓舒忙抓牢扶手,荡起了秋千。
春明看他玩的开心,心下欢欣,院子里的菜没人搭理,死了大半,只有少些耐造的还很顽强,春明找到了她之前心心念念的桃子。
都不用打开,看着那个袋子外面的毛,吞咽了口口水,可惜了。
被褥木家具通通都需要拿出来晒太阳去潮,春明忙活的开心,这小院子是她当初挑的,在春明心里,这里虽并不属于她,实际上已经是她的地盘了。
等她忙完,才想起亓舒还在外面荡秋千。
糟糕!!!
她果然还是越俎代庖,把真正的主人给忘记了。
好在亓舒并没有怪罪她,秋千的位置采光视野都很好,能够清楚的看到春明忙碌的身影,好像他们还和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晚上春明随便做了晚饭,二人将就着吃了后春明伺候着亓舒睡下。
盖好被子后,春明作势要起身去外间她的小塌,作为殿下的贴身太监,自然是要和殿下睡在一个房间的,尤其亓舒身体有疾,她本该随便在地上打个地铺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