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手按在胸口,在三楼厢房的窗口看下方,一楼有一个充作舞台的地方,沈芜已经站在了中心,舞台侧方的一处素白纱帘后,亓舒缓缓拨动起了手下琴弦。
柔美的琴音响起后,沈芜也随着琴音慢慢舞起了动作。
虽是第一次合作,且那后面为他抚琴的还是他们的公子,意欢楼背后的人,但沈芜还是跳的很稳,一举一动美不胜收。
“说吧,什么事?”
单独留下她来,容倾想搞什么鬼。
“小春明,你这有没有……”
“什么?”
春明没收回目光,仍然专注的看着下方,亓舒的六艺除了那些舞刀弄枪,学的都非常好,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是人群的焦点。
她的殿下,更甚于此。
“有没有那种沾一点就浑身无力,又不影响触感的药?”
“……??”
春明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圈容倾,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笑意,“决定了?”
“……嗯。”明明春明一看就是个小孩子,但偏偏,这小孩一副很懂的姿态。
容倾也觉得春明要崩。
谁家小孩那么了解床第秘辛啊?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呢!!!
“有,喏,给你。”
春明低头在荷包里摸了摸,取出一个药包来,“软筋散,沾之即倒,只中毒之人觉得提不起力气,但不影响其他方面。”
一句话,使用此药,男女皆是身娇体弱易推倒。
“没有后作用的。”
她可是很有毒德的。
那些用了后遗症很多的毒,往往都是力度不够,炼制差了火候。
她的毒,就只是毒。
达到目的不留余地。
“……”还真有啊。
容倾舔舔唇,将那药包接了。
“如此甚好。”
容倾心悦沈芜,不是秘密,整个意欢楼都知道。
从前见容倾和沈芜,容倾还是唤的沈芜哥哥,如今都敢直呼沈芜大名了,年下不叫哥,心思有点儿多。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磕的一对,绝壁是真的。
不过,春明虽仍然盯着下方的风吹草动,话却带着几分温和,“你若是不想,可以拒绝的。”
春明虽没看懂亓舒的意图,但她了解亓舒,她的殿下不是那等会强迫别人的人,亓舒说了可慢慢图之,意思再清楚不过。
这意欢楼,从前可不是今日这等清倌楼院,那时候的沈芜容倾也没有今时今日如此的受人追捧。
容倾敛了眼睫,但从她颤抖的睫毛还是能瞧出她心底的害怕,半晌后她睁开了眼,“你和公子于我们有恩,这是他的决定,我想要与他比肩,这是必须要走的途径。”
拒绝保全她的贞洁又如何,她始终无法真正走近那个男人身边,又谈何成为他的心上人。
而且贞洁,于她于沈芜,重要吗?
“我只想将第一次交给他,于此,再无遗憾。”
春明抱着胳膊被酸了一臂的鸡皮疙瘩,“容倾,别这样,我害怕。”
明明是一见面给人亮胸怀的人,现在却一脸交托后事的模样,都不像她了。
“春明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也会遇见一个甘愿将什么都给她的女子,你可要待她好些,莫要像我这般,还得如此……”
容倾扬了扬手里的药包,思及自己将要做的事,就是大胆如她,也还是红了眼尾。
“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才不会对他下药,我直接……”
春明亮了亮拳头,她直接武力镇压。
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