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明欲言又止的瞧了亓舒一眼,比划着两根绳子,摸索着亓舒的右脚腕,一边慢吞吞给他系红绳,一边道:“是平安结。”
福袋里的平安符并不是一张符纸,而是根保平安开了光的红绳。
红绳中间有着颗小指头尖大小一咪咪大点的不规则磨砂银黑色小石头,据说,这是佛堂舍利……
比平安符更难得更有灵气。
春明不信佛,但想要给亓舒求一条。
至于春明的爹娘为什么给春明求平安符也是一条平安结,春明不知道。
但她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得了就得了,也懒得去思考。
几下将红绳给亓舒系好,亓舒真的得天独厚,前面十几年的痛苦除了磨砺他,似乎还加倍的赔偿了他许多。
超越性别的美丽容颜,让这个人就是连脚都与别人生的不大一样。
冷白骨感清冷禁欲,关节突起却又频添一抹绯色,落入雪地的海棠花,就连诱惑都是高洁克制的。
让那分艳色在其中都飘渺了,如梦似幻,万千思缕,直让人欲罢不能。
“真好看。”
春明看着亓舒的脚愣神,恍惚间余光瞥见亓舒隐忍的红着脸侧开了头。
“春明。”亓舒轻念,余音缭绕,缠绵悱恻。
“嗯,殿下。”春明静静抬眸。
“我来给你系上。”话虽如此,他已经先伸手取走了另一条红绳。
“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互相系个平安结,春明却也觉得有些慌乱,莫名红了脸,下意识避开了目光。
刚刚……亓舒就是这样的心情吗?
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春明扪心自问,她不知道。
等亓舒系好了绳子,春明忙收回腿,看二人一左一右脚腕上一样的红绳,挨着看——还真容易误会是姻缘绳。
春明瞬间错开目光不看了,同时换了个话题,她将晚上在小摊上看中的木牌递给亓舒,“殿下,还有这个,送您。”
木饰价格低廉,只些穷秀才贫苦人家的学子才会佩戴,但春明就是知道,亓舒会喜欢这块木牌。
“咦?送我的?”
似是有些意外,但亓舒却不出春明所料,瞬间笑弯了眉眼,欢欣的将木牌接过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无比珍之重之的将木牌贴在胸口,才与春明笑道:“我很喜欢,谢谢春明。”
“轰……”
又是那种如潮水般洗筋伐髓似的能量冲洗,这种感觉——
是亓舒对她有着最为诚挚的感激情绪时,才会引发的额外力量外泄。
一次所增长的力量过多,以这种形式反馈给她。
助春明锤炼肉体与稳固内力。
但比起力量的灌入,春明却有些负罪感。
她只是送了亓舒一根不足道的平安结与木牌,亓舒却能高兴到这般程度……
她真的还有拒绝亓舒的必要吗?
或许,是她也可以?
春明不知,几片微不足道掀起的雪花,都可能是引起雪崩的前提。
一切,不过是渐入佳境,真心换真心罢了。
春明体内的那磅礴力量过于汹涌,虽然不能消解亓舒体内的寒毒,但春明还是拉了亓舒的手,与他掌心相对,阖着眼睫运转起了神功,将这股力量在二人间游走起来。
带着亓舒争分夺秒的将力量消化吸收。
等力量彻底被二人吞噬殆尽,春明睁眼就瞧见了亓舒额上的薄汗,手下已经捏着手帕擦了上去,同时嫌弃道:“殿下,您入四重境界也快一年了,怎么根基瞧着还是这般薄弱?”
想着,她又换了个说辞,语气带着几分神秘,“殿下,您知道神功练至圆满能怎么样吗?”
“……能怎么样?”
春明刻意压低语气,凑近亓舒,“延长寿命,延长……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