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春明也很无奈,似乎她这个吉祥物被明策过于夸夸其谈了些,导致他们名下所有的势力都只闻副门主公子椿,对于真正的决策人亓舒反倒是不怎么熟识。
若不是每年门下开大会,亓舒话虽不多,但他脑子转的格外快,许多决策当时不察,但在后来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使众人折服,再加上春明对他的无条件听从,春明都担心亓舒要如何服众如何立威。
倒是亓舒自己,似乎并不在意那些虚名。
比起重要成员称呼他为门主,他更喜欢跟在春明身边被人喊做椿公子身边的那位公子。
什么称谓,冠与春明后,他都觉得悦耳极了。
本以为质问亓舒总会有些被拆穿的尴尬,谁知他却先委屈上了。
亓舒手抚上之前受伤的地方,眉眼婉转着几许幽怨,“你当时力道没轻没重的,叫人看了去,他们都笑话我……”
春明瞪眼,不敢置信。
贼喊捉贼,当头棒喝。
她才委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春明觉得试图劝诫某人的自己才是愚蠢至极。
“算了算了,没事,是奴才鱼吃多了,殿下稍等,奴才给您打水洗漱。”
春明放弃了,挥挥手,亓舒装了颗春明脑,没救了。
——
七夕后,深居内陆的西凌气温急转直下,归云城位置还要更偏东些,冷的没那么快,给了人们反应的时间。
七夕时,流芳台上下还能穿着轻飘飘仙子似的纱裙赤足舞蹈,隔天就翻出了去年的秋衫保暖。
大街上来往走动的人大多也披上了薄披风,来往间,金黄的枯叶飘飘转转落地,满城尽是桂花香。
景和酒楼大堂。
凤十一铁青着脸,怀里抱着把寒铁剑,浑身都泛着层惹我者死的气息。
“少宫主,派出去的人……全都没了,尸体也没留下。”
旁边一身黑袍的青年额角有汗滑落,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尸体惨状。
或许都不能被称之为尸体,只是一片黑色灰烬,甚至看不出是不是骨灰。
“暗阁的手段。”
凤十一牙关紧咬,气的不行。
对公子椿的恨意到达了顶峰,恨不得生唁其肉喝其血来出气。
也是因为恨意,凤十一对派出去的人下了死令,见到公子椿格杀勿论。
公子椿在遇见对自己抱有杀意的敌人时也是毫不留情,出手就是杀招。
“好的很,公子椿,呵呵呵,当年你骗我,这么多年也一直躲着我,呵呵,很好,我凤毓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欺辱,不杀你我此生难平。”
宋玥伊下楼瞥了眼那边浑身黑气都快如有实质般的凤十一,顺嘴问了身边人一句,“他怎么了?祖坟冒烟了。”
身边的侍女噎了下,忙将探查到的来龙去脉一一与她说了。
“哦~”宋玥伊坐下,倒是没什么意外,“那不正常吗?公子椿待他不是向来都是这个态度?”
“不用管他。”宋玥伊挥挥手,跟着又问侍女,“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