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最后的一条发带串好,春明合掌一拍,“大功告成。”
亓舒容貌生的好,五官摆在这,就算是披麻袋都好看。
祈福祭典的服饰,是一套白红相间的宽大长袍,宽袖宽肩的设计,肩上布着许多碎闪的黑苓石流苏,一头鸦黑长发半束在脑后,披散下来,中间用了琉璃的链饰串联,胸前各坠着两条小辫子,辫子的尾巴上,春明也分别配上了同款的流彩琉璃小坠子。
最后将一顶齐眉的流苏金虎图腾发冠戴好,春明隔着亓舒的碎发与他对视,越看越满意。
只是,“殿下,这衣裳……”
她目光下落,盯着亓舒冷白的锁骨,第一次穿祈福祭典的服饰,也是宫人头一次给亓舒做,导致衣裳是加工加点赶制出来的,居然是有些阔领的设计。
她的殿下向来洁身自好,衣领多是圆领齐脖或者高领,外面再罩一层披风,往往脖子都不露的。
今日,她的殿下要不干净了。
要被人看锁骨了……
春明一会儿凶神恶煞,一会儿绞着眉头纠结,亓舒看的好笑,抬手曲了食指轻轻敲了春明额头一记,“去把我的披风取来。”
春明眸子瞬间亮起,“可以吗?”
祈福祭典专门的服饰,祭典的时候能挡起来?
“不可以。”
亓舒笑,“祭典的时候解了就是。”
“哦。”
春明眼珠子下转,转身取了披风,同时嘀咕起了她一定要好好盯紧亓舒,祭典一结束,她就第一时间上前将亓舒给裹起来。
绝对不让别人窥探到半分亓舒的玉体。
春明是这样想的,然而……
“春明……”
“啊?”
春明茫茫然的抬头,寻着声音来源看去。
“咳,披风。”
“哦。”
春明将怀里的披风递过去,同时极其没有形象的偏头打了个呵欠。
本来冬困秋乏,还要早起,祭典的流程又那么繁复。
听的春明想清醒都力不从心。
“回去东宫吧。”
“殿下,您辛苦了。”
走在回去东宫的路上,春明真诚的叹道,“您的诚意,上天一定会听到的。”
这祭典可太废人的精气神了。
难怪每年祭典后,晟帝都要好久才会出现在贺宴上。
一个上午的时光都在祈福流程中度过,听着那些文邹邹千篇一律的祈福话语,还得时刻保持集中。
这太子啊,就该亓舒当得。
别人换谁都不行。
就受不了这罪。
她甚至有些恶意的想着,亓泰与亓靖这么多年慢吞吞的暗斗,是不是也怕这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