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春明与亓舒真的在一起后,从前与春明同仇敌忾的苏相,再面对春明时,面容古怪。
“相爷有何吩咐?”春明见他看了自己半晌,却什么都不说,先发制人问了。
“春、春明,唉,罢了,以后若有需要,你只管来找老臣就是。”
苏相与余公公的想法相近,都觉得春明糊涂。
她在他们中间已经得到了认可,本没必要与亓舒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但现在事已成定局,苏相只能寄希望于春明不要过于限于情爱。
免得日后伤心。
春明应了,又有些感激,“相爷,谢谢您。”
苏相挥挥手,不再多言。
如此,春明与亓舒的关系,似乎在身边人的默认下,成了常事,外面的谣言更是影响不到他们。
亓舒也彻底不加收敛,虽然辣眼,但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握着春明的手,苏相明策等人也只能当看不见。
草长莺飞,日头回暖的格外迅速。
几乎只是个眨眼的功夫,什么时候褪下了繁复厚重的冬袄都不察。
回过神时,来往行人已经换上了轻便亮丽的薄纱。
几个月了,亓舒完全不为所动,邱安宁无法,终于放弃了。
走的这日,亓遥与春明来送她。
虽有些情敌关系,但后来邱安宁追求亓舒时,却与春明亓遥的相处更多。
不知不觉,三人居然产生了不轻的革命友谊。
邱安宁指尖捏着素帕,上下打量春明,最后移开眼,忿忿不平道:“不晓得我输在了哪里。”
生辰宴后,亓舒将那枚墨玉玉佩随身佩着,遇人发问,便大方坦言,那是对佩。
与亓舒有谣言且颇为可信的至始至终都只春明一人。
虽春明不好叫财外露,但邱安宁毕竟处在他们中间的一环,看的也更清楚些。
对于自己输给了个小太监,更多的还是气不过。
春明呵呵笑着装傻。
“邱小姐,望一切安好。”
眼看着邱安宁即将远去,亓遥突然上前抓了一角邱安宁衣角。
带着几分期待,问道:“邱姐姐,若是、若是……往后我能去壤平找你玩吗?”
亓遥自小在宫里,相熟能说上几句体己话的也只一个春明。
现如今,朝堂上刀光剑影,他年纪尚小,处在其中,总是尴尬。
邱安宁是个闯进他古井无波生活的意外。
叫亓遥发现了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美好。
邱安宁一愣,跟着笑着招呼他,“能啊,遥遥殿下若是要来,我定带你玩转壤平。”
送走邱安宁,待到她的马车彻底看不清影儿了。
春明抱着手臂,在旁边凉凉的道:“遥遥殿下,怎么瞧着……”
她故意顿住,亓遥果然回头,春明继续,眨眨眼八卦道:“像是得了病。”
“此病名为相思。”
亓遥瞬间涨红了脸,反驳道:“胡说、胡说什么。”
春明点点头,也不拆穿他,出言建议道:“又是一年好时节,听说壤平的春麦子已经播种下去,过不了多久,那田间漫山遍野都是金灿灿的作物,美不胜收。”
似是有所感,亓遥渴求的望着等春明将话说完。
春明也不吊着他,“我家殿下近日与一江湖门派在共事,打算建立一条互通四国的商道,奴才瞧见过,壤平也在商道选址中,但壤平太远,长途跋涉以及时日良多,总有不便,若是能有一位皇亲贵戚随行,帮着震慑监督,那就再好不过了。”
建立商道确有其事,但也不至于缺了亓遥。
春明如此说,只是西凌怕是将要变天了,亓遥身在其中,恐怕会收到风波倾扰。
“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