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凝眉,眼底是看傻子的目光。
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呗,她又不是他老子。
“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怕是没成功。”
春明说的自然是白无忧想要离开的事,然而白无忧理解成了白家商行不承认他身份的事。
一时气恼,哼了一声,“你这小厮,比我家老头还心黑。”
春明撇撇嘴,懒得搭理古怪又像个爆竹的白无忧,几口将汤喝完,旁边乐禾跟着道:“好了好了,我们也喝完汤了,快些出门吧。”
几人便欢欢喜喜只留给白无忧一个背影。
他张了张嘴,旁边阿良见此提议道:“公子要是想出去,不然跟上?”
白无忧唇角下沉,今日商行不认他,已经让他很是不忿,想寻春明晦气却反被呕了回来,正心烦呢,挥挥手道:“谁想出去了,不去,你去街口那,买两只烧鸡回来,我去瞧瞧富贵与旺财。”
“公子,烧鸡……”
“怎么?担心烧鸡会吃坏了那两只宝贝的狼肚子?”
阿良抿唇,觑着白无忧的脸色道:“公子,咱只有一百两,而后面的行程还有半个月……”
“……”
白无忧忍了又忍,几次后,阿良率先受不了了,“公子,咱得省着些了。”
一百两半个月,若是旁人,铁定只觉得身怀巨款,能用几年了,但面前这不是旁人,原本阿良的锦衣碧玉是卖了二百两,但白无忧金贵,当场花了半数给自己订了套新衣……
照他这样的花法,不省着些,只怕后面更会需要仰人鼻息过活。
“……”
白无忧吸气,骄傲的呆毛都蔫了,“那买一只吧,都好久没吃肉了。”
烤鸡买回来,闻着飘香的肉香味,白无忧吞着口水,到底没忍住,扒了两只鸡腿,才让阿良将剩下的鸡给两只狼送去。
狼:“……”我们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二狼可没有白无忧的待遇,赶路时,春明他们吃什么白无忧吃什么,两只狼只能吃些路过时护卫手痒打的雀鸟,再不就是被春明他们嫌弃的蔬菜水果。
若说初见,是两只苟延残喘的老狗,如今就是尚存一息的斑秃老狗。
没错,两只狼率先因为吃不好睡不好,加上突然转变的环境气温,开始掉毛了。
丑的从前还有人老狗的唤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那丑东西……
白无忧最初想要买两只烧鸡,也是打算去安慰一下两只狼,现在,就是他,都有些无颜面见。
——
“春明,你瞧这只簪子怎么样?”
乐禾拉着春明的衣袖,将小摊上的一只梅花掐丝银簪在发梢比划。
“小姐模样俏,自然是好看的。”
摊主见几位仪表气度皆是不凡的人驻足于他的小摊,自然是极力推销摊上的饰品。
不等亓戟黑脸,乐禾先扑哧笑出了声音,回身拽了拽亓戟的衣袖,“夫君,我喜欢这只簪子,买给我好不好?”
摊主唇边的笑还没延申,对上亓戟不善的目光,只得讪讪尬笑,“是小的有眼无珠,夫人出水芙蓉之姿,老爷也是仪表堂堂,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春明在旁边瞧着心满意足,啊,磕对象,还是真夫妻,真的很快乐。
家人们,谁懂啊?!!
“春明,我要这只,买给我。”
旁边,亓舒也挑了起来,一只黑玛瑙的抹额饰品引起了他的注意,将东西拿到手里后,便半分不客气的转身面向春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