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子?你小子想要一柄扇子?”
“……”
白老爷也怀疑的挠了挠耳朵,“西凌的太子啊……什么?哪里的太子?西凌的什么??”
“???”
白家两代掌门人一齐愣住,在得知亓舒的身份后,第一反应是回想刚刚饭桌上,他们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
这才发现,他们何止不对,他们占了大便宜……
西凌太子一声爹,项上人头开始晃。
白老爷更是站不稳,跌到了身后椅子上,马上又忆起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夫人,“这这这,无忧,快,你娘还在……”
还在拉着人太子嘘寒问暖,非要做别人的便宜老娘。
白无忧见此,闷着声音笑了几声,像极了个大反派,“桀桀桀,爹,爷爷,你们放心好了,他要是介意,就不会跟我与娘回来了,你们只要不拆穿他,他就能叫你们一声长辈。”
一路同行的交情,白无忧看得出来,亓舒是个性格纯良,非常温和的人,虽然他常常不苟言笑,似高山仰止不可攀的白雪。
但人品没得说,白无忧猜着亓舒愿意跟着他娘胡闹,该是因为亓舒心地善良,不忍看他娘伤心。
白老爷与老太爷能说什么,总不能真的头铁,到亓舒面前说些不知好歹的话,如今是他们不占理,将人太子看作女孩就算了,还非要人家做他们家的小孩……
亓舒不与他们计较,实在难得。
白老爷与老太爷最后一致决定,将这场书房密谈当作没发生,出了门后,谁问都只说白无忧这小子的荒野求生多么精彩。
白无忧:“……???”
几欲吐血,头不能铁,于是背刺他???
白夫人是真的喜爱亓舒,一目了然。
初到东辰,当日还能蹦跶,隔天人就蔫了,春明精神恍惚,连带着亓舒也心情烦闷。
唯白夫人不厌其烦的来寻亓舒,与他说些话,还备了不少解闷的吃食。
亓舒开不开心不知道,春明是舒服了。
白夫人在白竹院与那个假冒白家嫡小姐的男子,言笑晏晏了一日,消息就像长了腿,他们这方在岁月静好,却不知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亓舒叹气,手被白夫人牢牢握着,再次解释道:“娘,孩儿就是去与来时的朋友见见,见完就马上回来。”
他只是说着要出门,白夫人都能瞬间红了眼,“蓉儿,娘、娘也不想如此拘着你,但是娘是真的怕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娘多少次梦到你回来只是一场虚无……”
“……”
面前妇人双目恳切,握着他的手还在颤抖,亓舒觉得,若是他再坚持,白夫人定是下一刻便能泪洒当场。
如此,亓舒只能回头去看春明。
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不去一趟驿馆,将亓氏皇族的人都丢下,他堂堂西凌太子,那像什么话?
春明舔舔唇角,走上前来,“夫人,小、小姐与朋友在茶楼约好了时间,不好失约,您若是当真担心,不然晚些时候来茶楼寻小姐,您亲自带小姐在这平阳城转转如何?”
白无忧跟在旁边,此刻见春明眼神凶神恶煞,也忙走近白夫人,“是啊,娘,姐姐就是出门见见友人,很快就回来了,你若是继续以此困着姐姐,只怕姐姐更难融入咱们家。”
“无忧……呜呜呜……娘不是要困着你姐姐,娘就是……就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