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春明所想一样,送来的确实是白夫人定做的那一批东西,春明看着堆了半个屋子的箱笼,一时哭笑不得,这下可好,他们来了东辰,衣裳什么的都不用再另外添置了。
而且这么多,一日一套只怕亓舒都穿不完。
春明哼着小调收拾东西,收拾到最后,看着手里的衣裳犹豫,豆子在外面喊开饭,春明才慌张回过神将衣裳胡乱塞了个地方。
晚膳与睡前,春明脑海里仍然盘踞着之前看到的衣裳,一直心不在焉。
亓舒沐浴后来抱她,春明也只是半推半就由着亓舒啃。
啃到最后,亓舒叹气,收了收胳膊,满足喂叹一声,“睡吧。”
春明却睡不着了,脑子里乱糟糟,扯了个话题来与亓舒转移注意力,“殿下……”
亓舒闭着眼,往春明颈窝又贴近了几分,迷糊着哼了一声做回应。
“奴才瞧着,今日长公主身边的那位苏姑娘,与国师似乎不大对劲。”
将睡着的亓舒闻言噗嗤一声在她颈窝笑开,凉凉的呼吸激起春明那片皮肤霎时酥酥麻麻。
“你啊,对这些倒是反应极快。”
就连他,许多时候都追赶不上春明这磕糖的速度。
春明偷笑,“他们俩绝对有一腿。”
亓舒轻轻用唇叼起春明颈窝一块皮肤,“那位国师在对方挑了美人后,脸都绿了。”
春明往亓舒的身边挤了挤,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似乎挤一挤,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莫名满足。
“殿下也瞧见了?那就不是奴才眼花,奴才先前见苏姑娘受伤,国师眼底都要冒火了。”
二人絮絮叨叨说着八卦,什么时候没了动静也不知道。
隔天早上,春明与亓舒吃了早膳,不等亓舒问她今日的安排,便吸了吸气,寻了个模棱两可的借口溜了。
此刻,春明左右手交握,看着面前的裙子,脑海在天人交战。
‘穿一次,就一次。’
‘啊啊啊,可是好羞耻啊,没穿过,万一很丑怎么办?’
‘不会的,相信自己,丑的话,就用旁边的胭脂水粉来修饰一番,穿一次吧,别逼我求你。’
‘万一殿下不喜欢怎么办?那就太难看了。’
‘可是已经将谢宽豆子都支了出去,现在不穿,之后只怕更寻不到机会。’
是啊,她纠结了一晚上,醒来后就寻了借口将豆子谢宽支出去,今日不会有旁人来打扰。
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只怕她还是没有勇气。
面前的是一袭黑色的女式纱裙,裙身上点缀了很多细闪,不少地方还有交相错应的流苏,纱质喇叭袖露肩的设计,有些异域风情,裙子——是她喜欢的风格。
昨天看到的瞬间,春明就心动了,想要穿上试一试,只是她男装十余年,儿时也没穿过裙子,一时生了胆怯。
这条裙子虽不知为何也在白夫人的采买行列里,但那时候她神智不清,虽服饰店里的掌柜知道亓舒是男子给他拿的也都是男子服饰,但也不排除白夫人瞧见这条裙子后,顺手买了下来。
春明昨天比划过,裙子与自己的身材也相当。
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皆齐全。
“不管了,殿下要是不喜欢,再换回来就是,反正……我也见过殿下穿嫁衣的模样,就当一报还一报……”
春明胡乱嘀咕着,褪去了束胸与紧身衣裤,换回她昨晚上就准备好的肚兜,最后将纱裙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