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禾:“……”
顿了下,乐禾道:“借给你的,莫要过于伤心了,世上男子……大多如此。”
说到后面,乐禾比春明还要咬牙切齿。
春明挑眉,这是发生什么了?
“王爷就不是,王爷心里只有王妃。”她以为自己这样说,乐禾能好受些。
却不想,乐禾这回重重沉了嘴角,不屑道:“呵呵,天下乌鸦一般黑。”
随后,乐禾才看向春明,看她并无异样,只当她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直接挑明,“王爷还想为他隐瞒,简直蛇鼠一窝。”
春明说不出话了,她突然意识到,似乎不是乐禾被戴了帽子。
果不其然,只见乐禾唇一张一合,道:“太子从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说他不近女色,原来是不近正经女色,他昨日趁你不在,不知哪里找了个妖艳贱货,青天白日的就……”
乐禾气红了脸,重重攥着竹帘,担心的望着春明,“刚刚王爷去寻他,还见他正在作画,画中……是个女子。”
闻听此言,春明眸子亮了一下。
忙追问道:“殿下当真在作画?画那个女子?”
小样儿,当面冷战,背地里还不是偷偷画她?
春明觉得和解,可以提上日程了。
看春明不仅不气,反而还很为亓舒欣慰,乐禾怒其不争,“春明,你清醒一点儿,太子已经寻了外面的女人,迟早会……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春明不解,“这样不好吗?殿下和女人在一起?”
而且,那妖艳贱货就是她啊。
再一个,作为亓舒的叔叔婶婶,乐禾这不帮着想要掰正才奇怪吧。
“你……你真是……”
乐禾叫春明一噎,越发恨铁不成钢,太阳穴突突的疼。
“奴才晓得了,王妃莫气,奴才明白娘娘是担心奴才,但是奴才本就只是个下人,也知此事……”春明眼珠子一转,压着想要跳脚的兴奋,努力做出一副我没事我不重要,只要他幸福的感觉来,“奴才从来也不敢多求,殿下是个好人……”
她只能如此说。
“殿下与奴才自小一同长大,便是他日后有了太子妃,也定不会轻慢奴才,奴才此生,也很感激能跟随殿下,有此一段经历,已然无憾……”
别说,这找到感觉后,越演春明越带劲,甚至已经眼含水光,要落不落,乐禾瞧着,虽无法感同身受,却也很是同情。
“而且奴才此生已经很精彩了,得殿下看重,又能结识娘娘,如今还能来这东辰,观看武林盛会,不必拘泥于方寸之间,是奴才之幸,而这一切,全是托殿下的福……”
演到尽兴处,春明颤着肩膀,正要以一个绝美角度让眼角的泪自脸颊滚落,突觉身后一阵冷风拂过,激起一身鸡皮。
“福……”
春明回头,恰好与撂下帘子的亓舒撞上了目光,春明委屈的嘴角霎时僵在了原处。
呃!
和解,好像遥遥无期了!
“春明,春明……”
那边乐禾还在说着什么,春明全都听不见,在她的世界,自己已经被天降一块陨石压在了底下,陨石上刻‘无夫徒刑’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