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希不在家住,搬去住医院的单身宿舍,刚去也是好几个人一间宿舍,集体洗澡堂和公共卫生间,和家里没法比,可人家就要去吃那个苦头谁能拿她怎么办。
苏冬暖问起来,谢明希就说,“我刚去要经常上夜班住家里不方便,还有个原因你也知道我在逃避被催婚。”
谢家这三个小的说起来也挺神奇的,当年下乡的时候王芸和谢怀民最担心的是谢明阳,担心他的前程担心他娶不到媳妇,可偏偏最担心的这个什么都没让他们操心人家就都有了,倒是这俩姑娘是真把老两口快愁死了。
苏冬暖的单位确实好的没的说,京都数一数二的建筑设计院,刚去也没什么事情做,每天就是开会看报纸喝茶,也有几个项目在谈,但距离让苏冬暖这样的年轻设计师画图还遥遥无期。所以,苏冬暖每天都是准时上班下午准时下班,周末带娃。
这样的日子一个周后苏冬暖就已经不习惯了,她也算是真了解自己,吃不了这碗安逸的饭,也过不惯这种一眼就能望的到头的日子。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常态,于苏冬暖而言是混日子,蹉跎岁月。
现在也已经有民营房地产开始盖房子,修铁路等等了,但设计基本上还得他们这种单位来完成,苏冬暖觉着无论如何也得跟个大项目吧!
谢明阳在家陪苏冬暖和孩子一个周就回单位了。俩人约定今年春节带俩宝子回苏家湾过年,然后苏冬暖给老家写信说了这个消息,苏家老两口收到信的同时也收到了苏冬暖给家里寄的几个大包裹。苏母念叨女儿乱花钱的同时笑的老脸都开花了,和老头子用二八大自行车推着几个大包裹进村一路上逢人就说冬丫头回国了给他们寄的东西,还跟人说冬丫头和女婿今年会带俩双胞胎回来过年。
苏老爹骂老婆,道:“你别见人就嘚嘚冬丫头他们带娃回来过年,过年还早哩。明阳的工作随时都有变化,万一到时候来不了你老脸朝哪儿搁?”
苏母,“放你的心,就算明阳来不了冬丫头也会带俩外甥回来的,我是她娘我最了解她。”
苏老爹,“看把你给能耐滴!”
俩人一进自家院子,苏母就泄气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廊台上不说话了。
苏老爹,“又咋了你?唉声叹气的,刚不还嘚瑟的欢实?”
苏母,“你说这几个孩子有点儿出息的吧总是叫人操不完的心,反而是最没出息的冬梅省心。老大转眼就三十多了还没个媳妇儿,冬丫头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十里八乡也难有的。改梅最是不省心,福林,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福生娶不到媳妇可咋办啊?
你说人家种地娶不到媳妇是太穷了,可咱们福生当官了呀!当官了也娶不到媳妇这官当着还有个啥意思啊?”
苏队长说,“行了别牢骚了,福生他心里有数,媳妇肯定是能娶到就看娶谁了。至于他那芝麻小官在他们单位一抓一大把算不得什么。”
苏母,“你懂个屁。”
苏老爹,“我不懂,你懂你懂你多厉害啊!”这老太婆可真是越老越难说话了。
苏冬暖还没收到父母的回信就收到了苏改梅的信。苏改梅当时勉强上了市里一所师范院校的美术专科。前半年毕业了,如果回他们宁西县肯定当个美术老师没有一点问题,可苏改梅不想在老家呆,去了省城,也去了南方的深市,都没有找到如她所愿的工作就听说苏冬暖回国了这就给苏冬暖写信,要来京都投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