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暖一直抿着唇不说话,听谢怀民在那头说,这次本就是大规模的演习。
谢怀民最后说,“我接到消息后原本不打算跟你说,但,我觉着作为明阳的妻子你必须知道此事,他这次伤的很重。你从明阳那儿回来的时候他没说什么吗?”
苏冬暖,“没有,只是很积极的把送我上了火车。”以她对谢明阳的了解,他巴不得她住在单位不走呢!
谢怀民说,“这场大规模实战演戏准备了好几年了,空军是最后出场的,而且并没有告诉所有人是演习,都是实打实的模拟,但是作为飞行大队的大队长,明阳知道是一场决定每个人命运的演习,所以,他临出发前留的有遗书。你妈还不知道,我暂时没跟她说。”
苏冬暖一个趔趄,“那,他人现在哪儿?”
苏冬暖的反常吓到了几位,杨淑霞和王芳看向苏改梅,小声道,“谁来的电话?”
苏改梅,“谢伯伯。”
杨淑霞,“谢明阳他爸?”
苏改梅点头,“嗯,感觉跟我姐夫有关系。”
谢怀民说,人现在还在当地的野战医院里,命是保住了,但其他的不好说,谢怀民第一时间让把人送回京都,可惜的是谢明阳现在还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动不得没法搬运,即使送回京都也得等他脱离危险才行。
苏冬暖此时坐在椅子上握着电话的手在抖,许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冬暖深呼一口气,道:“爸,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谢怀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暂时先不用过去了,那边的演习还没有结束,你去了也进不了野战医院。就在家等候消息吧!”
谢怀民最后叮嘱苏冬暖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吗?”王芳和杨淑霞问道。
苏冬暖摇头,“没什么,谢明阳受伤了。”
杨淑霞,“不是好好的怎么又受伤了?是训练的时候受伤了吗?严重吗?”
谢怀民说了这次是大型演习,是保密的,于是,苏冬暖说,“具体也没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习惯了。他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
“可你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小事啊?!”
“别说了,回头再说,现在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苏冬暖现在心里乱的很,从谢怀民的口气来判断,谢明阳这次凶多吉少,只是作为军人的谢怀民表现的比较冷静罢了!
俩人分分合合闹腾这么多年了,谢明阳出过太多危险的任务了,受过大大小小多少伤,但这是苏冬暖头次从谢怀民的电话里听到关于谢明阳受伤的消息的,她怎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