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妈的这不是明着抢钱吗?
这些狗日的水还是原来的水,这样一整几十个村都按县城水厂水收费了。”黄争肚子里忽然间就冒出一股无名火出来,并不是因为自家以后一个月多交几十块钱的事,是因为政府这种做法无异于利用手中的权力从普通百姓手中抢钱。
如果说把土地集中,把土地每年滋生的好处给了一少部分人,只是为了将来以更低的价格从农民手中征地,再高价卖出去外。
那么把手伸进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来赚取血汗钱就有点丧尽天良的感觉了。
(许多现在普通人的福利都是领袖那一辈的功劳,现在嘛……。)
而且这么多年所谓的高速发展不过只是一次占用了土地上几十年的收益而已,于普通的生活并没有实质上的提升。
政府无节制膨胀,中国公务员成了宇宙内最吃香的职业。
当大量楼房贮立起来资本觉得无利可图了,这些楼房瞬间失去了价值,前十年靠泡沫撑起的GDP也面临崩溃之时,但那些虚幻增值却实实在在以不同形式要么花掉了,要么进了资本的腰包。
现在地方政府没钱了,听说连工资都发不出了,不去向得利阶级伸手(先富起来的)而是向普通百姓(做了牺牲还没富起来洲)压榨,这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些。
而黄争呢为了莫家矿不被收购,最后还想捐给地方政府拼命努力,却想不到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心里肯定不平衡了。
“你知道就好,要不这么整那些当官的怎么发工资呀。
你看大街小巷甚至于村子里的公厕都有人守着,就是为了罚钱呗。
前天村子里李二狗在县城喝了点酒骑自行车回村,结果被交警给堵了,罚了两百,如果不是回来村子里人拉着,李二狗早提菜刀去砍人了。”春生抄完水表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春生叔,我记得我们黄家村这几个村都是吃的西边虎山水库的水,是真接接下来用,并没有经过什么水厂,怎么还要收那么高的钱。
而且我知道这水库都是伟大领袖在的年代修的,都是上上辈人一包一包土挑土建的水库呀,再怎么说也轮不到现任政府来收钱嘛!”黄争还是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谁说不是呢,所有水库,大大小小的河都是上辈人建的,全县人用的都是水库水,但人家政府要管理自然要收费的。”
“那我家在院子里打口井行不行?”黄争嘿嘿一笑想了个嗖主意。
“狗争,你还想打井,以前村子里的几口井全村人一年到头都喝不完,前几年不是被封了,说什么不卫生不让喝。
谁都知道村子里的井嘛喝了一两百年了,什么卫不卫生的,不就是要收钱嘛。
现在打井要政府审批,你要有关系就去申请,可能一个井打下来要几万块呀!”春生说完自己走了,黄争则也是呆呆的站着,显得很无奈,他也知道私自打井是不允许的,因为这都是国家的,所有天上地下的都不属于私人,但钱和权力属于私人,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
“黄争,你在发什么呆呀!”
清流骑着电动车进了院子,见黄争的样子也是好奇。
“没什么,俗人俗事,水费要涨了!”
“我还说什么事呢,我早知道了,电费嘛不属地方管,水费就不一样了,没什么人为奇怪的,习惯就好了!”石清流松了口气,脸上却也带着无奈。
“看你来找我肯定有事,进家坐吧!”黄争还是帮石清流放好电动车,再带石清流进屋。
石清流也是招呼了黄争妈再看望了黄争爸才跟黄争上客厅去。
黄争妈当然不会再去叨扰了,毕竟在她看来石清流也有可能成为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