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塞塞的，沈灵婉说话嗡里嗡气的。

赵亦恒也不嫌脏，拿着帕子轻轻捏着沈灵婉的鼻子：“擤擤！”

像老父亲照顾小女儿一般。

人家可是大家闺秀，怎么可以像孩子那般！

沈灵婉夺了帕子，扭身挣开赵亦恒大的怀抱：“我自己来！”

由着小姑娘往床榻走，赵亦恒忙去洗洗就回来了。

温暖的怀抱可以融化悲伤的情绪，赵亦恒上床，就将人搂在怀里。轻抚着小姑娘的后背，软着声音问：“今日怎如此伤心？发生什么事了？同我说说。”

话不能提，提了就止不住流泪。还未开口，便是哽咽。

赵亦恒赶紧将人搂紧，轻轻拍着，哄着不成调的曲：“哦哦哦……不想说就不说，不哭不哭……”

“哦哦哦……不哭不哭……”

好半晌，情绪释放的差不多了，沈灵婉才将狗皇帝的那些龌龊事情说了出来。

赵亦恒看过那些蝇营狗苟，什么强抢民女、私养外室、权色交易……于他而言并无多大感触，左不过是蹙起眉头。

但沈灵婉提到狗皇帝在桑农事件中，对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件事，他不能忍。

在赵亦恒紧搂着着人给予安慰，鼻尖嗅着沈灵婉颈窝里的幽香，鼻尖轻轻蹭着，像是舔舐她的伤口。

沈灵婉只感觉到赵亦恒对自己的心疼，并未看到夜明珠幽幽的光辉下，那从黑眸中露出的杀意。

狗皇帝是赵亦恒的舅舅，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沈灵婉也纠结过要不要跟他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