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回应了下,扭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回去后,魏冰颜愈想愈感到轻袖这一桩事上有点儿古怪,她在书桌旁坐好,将魏家可疑的人都写在一张纸面上,她的眼睛的视野落到沈姨娘和秋姨娘的名字上。
轻袖倘若生下的是儿子,对她们的影响多少是有的,终究她们的孩子也是庶子的,可这两人……着实不像会做这一桩事的。
“小姐,在看什么?”殷姨母给魏冰颜送上一小杯茶,看着纸面上的名字,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疑心是沈姨娘或者秋姨娘?”
魏冰颜说道:“沈姨娘这个家伙虽说轻佻浮躁,刀子嘴,但是一定不敢干出来那样的事情。”
“那秋姨娘……”殷姨母还没有发问,已经撇嘴说道:“秋姨娘更没可能,她看着就是一个没有胆魄的,为人又软,哪儿有胆子干那样的事情。”
“秋姨娘的的确确也可能性不大。”魏冰颜逐渐的颔首,眼神再一次观察纸面上的名字。
约是过去了半个时辰,魏冰颜还是未能够整出思路,全部的让人起疑的都在沈姨娘身上,反过来倒是让她更无可疑的地方。
暗香已经回来了,“……负责轻袖饭菜的厨师是太太安排的,这几日除沈姨娘,就只有玉珠去寻过轻袖,奴婢方刚来时,听别人讲老爷子已经审出谁是用药的人。”
“是谁?”魏冰颜凝神问到。
“奴婢还来不及打听好,只是匆匆前来答复,老爷子将厨师也唤去了,不清楚是否拖累太太。”暗香轻声讲。
暗香话中的意思,是担心有人想利用这一桩事将太太一同拖下水。
魏冰颜冷笑着,“这样的一个家中还没有人居然敢诬蔑太太,去正房探听下,到底是谁用药的。”
暗香还没有去正房,白冰卉已经进去了。
“小姐,是玉珠用药害了轻袖流产,老爷子方才叫人把她押出正房了,估计恐怕……是活不了。”白冰卉降减声音对魏冰颜讲道。
“玉珠?”魏冰颜奇怪地和殷姨母相互凝望一眼,她们都没有想过会是她。
白冰卉说道:“那玉珠原先还欲讲是太太教唆厨师做的,老爷子叫人去认真的检察了厨房,幸亏今天给轻袖做的饭菜做多了,并且厨房别人都看着是玉珠自已去锅中拿的。
这一些膳食来不及分发给仆人,还留在锅之中,那厨师给轻袖作好了饭菜后,就去了干燥通风的仓房査看还有多少储备粮食……即便用药,也没有可能是她下的。”
“认真的检察过轻袖吃的饭菜啦?”魏冰颜问到。
“认真査过了,被下了会流产的药,灶房中的膳食却一点也没有。”白冰卉讲。
真是玉珠?魏冰颜眉毛一挑,心里边还帯了一些奇怪,可又想不明白是什么。
没有多久,白冰卉又去探听了一回,那玉珠被杖打了二十大板子之后,赶出魏家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魏忠重重的宣泄了一大通子怒火后,萧氏才简单提了提连姨娘的事情,可魏忠正火大,哪有爱护连姨娘的想法,讲了一句让萧氏作主,就过去看轻袖,夜里歇在了秋姨娘那儿。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魏冰如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