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想怎么做?”涟漪问到,愈慢慢的察觉得和自己家主人唱反调实在一件可怕的事儿。
“找一个时机见见吧。”沈柔若道。
……
接下来几天,魏忠不出所料毎一天前来陪伴着萧氏,对萧氏周到热情奉迎,小意和顺,便是对魏冰颜,也和蔼可亲不少,仿佛将那天对她们母女的疾言厉斥和熊熊怒气都抛到九霄云外,当是没有了那一回事儿。
萧氏受李太太影响了两个月,加之有了除此之外的倚赖,早就不像在这之前一样将魏忠当是自已的天了,对魏忠的周到热情,她处之淡然,并不觉得诚惶诚恐,也没有多触动。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这一种和顺不会长长久久的,而且,她已经无需他的这一种虚假,不真诚了。
魏冰颜不想面对魏忠这一种让人反感的面孔,毎一回他出现,她都会重新的回到自已的屋子中,阅书也好,做女红也好,便是不想见魏忠。
如非外边儿大雪飘扬,她就真想去一丝不苟的治病……
叹了叹,她继续垂首为以后的的弟弟或者妹妹做小衣,久未做女红,她都感觉有些陌生了不少,不过幸亏一两次以后,就寻回了感觉。
打从知道冉先生便是牡丹郡主后,她就在没有绣过卵黄色牡丹花了。
放在一旁的小衣领口处,或者有朵盛开的兰花,或者几片葱翠的叶子,或者盛放的婀娜的莲花……令原先枯燥的小衣表现的典雅好看,让人爱不忍释。
“小师妹何时也为我做件服饰呢?我看着技术不比绣坊的一流绣娘差多少啊。”后面,一道低落富有磁性的声音含着笑意响起来。
这熟谙的声音很久未曾听到,魏冰颜一个恍惚,金针狠狠的刺伤了手指,她感受到剧痛地仰起头来,看着那个又从室外进去的男人。
李钰言没有想会吓着她,见她的手指沁着血珠,心一疼,匆匆过去拉过她的手,“吓着你啦?”
“你又来干什么?”魏冰颜看了看外边儿的天光,这时只是下午,他居然敢那么堂堂正正地走窗户进她的闺阁?
“那么久没有相见,不要对我如此冷漠,太悲痛了。”讲着,他把她柔弱雪润的指头儿拿到嘴边,慢慢舔舐去她指头的血珠。
魏冰颜被他这旖旎动作害臊的小脸红红彤彤的,“李钰言!”
“叶司空的女儿和梁家三公子还是订亲了,这一桩事你知道了吗?”李钰言可不想还没有跟她讲几句就被撵出,匆匆谈及她会关心的话茬子。
“什么?”魏冰颜吓得站起来了,“莫非叶司空没有去调查那梁三公子的品性吗?如何还会和梁家订亲?”
叶如紫分明点头答应了她,讲肯定会去仔仔细细的査明白的,倘若真的去仔仔细细的査了,如何还会许配给这样的滓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