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过去看看你爹都和钰言讲什么了。”萧氏已经自动将李少爷直截了当叫名了。
魏忠还能够讲什么呢?
李钰言还没有迈入书房时,就已经揣测出来了大半,在那时候对付废太子时,他是将魏忠当首要难缠的强敌的,只是在以后的接触中,察觉魏忠着实不用多费什么精力便可以对付,以母亲的话来讲,魏忠是真是逊毙了。
书房里有阵淡淡的酒气,魏忠刚刚从外边交际回来,很明显是喝了很多酒。
李钰言客套地施了一个礼之后,就坐下来听魏忠说话了。
不外乎是要李钰言之后将魏家的利益当自已的利益,别学他那个脑袋都是坚硬的石子不明白通权达变的父亲一样,只会和魏家唱反调,又讲如非太看重赐婚,他是不舍得将冰颜嫁进李家等那般。
这番话,比李钰言想像里的客套多了,想来是太子被废,魏忠所受激烈的打击很大,如非诚挚的请过来百越,这次废权的清理中,他肯定首先的倒霉,要为李家殉葬,陛下对他睁一眼闭一眼,根本是看在魏老太爷的份儿上。
故而,魏忠少了几分桀骜,多了两份谨小慎微,清楚李钰言现在是陛下身边的宠儿,说话自然担忧顾虑了一些,不过对李德秉,他还是有难以消除的郁结。
李钰言自然不会在这时替李德秉申辨,低眉中听地当一个唯命是从的好女婿。
……
夕阳西下,魏冰颜抱着阿晟走在石头小道儿上,柔柔的夜风徐徐而过,清清凉凉,花苑中的花木仍然开得绚丽,颜色葱绿,百越的气候和京城不同,纵然已经暑意月末,仍然无法感受到冷寂萧索的秋季。
阿晟把脑袋倚在魏冰颜的手臂上,小口中喷吐着美丽的泡泡儿,魏冰颜看着他淡淡的浅笑,心里边儿轻柔有温暧。
小苑林的另外的一条河卵石小道儿上,突然传过来数声柔美的欢欣愉快的笑声,魏冰颜横眉看过去了,就看见这一位李姨娘帯着两个婢女有说有笑地朝外边儿走去。
夏玉在后面恨恨的讲“定又是去老爷子书房了。”
魏冰颜挑唇阴沉的笑,俯首看着阿晟,轻声轻语,“他有阿晟这样嫡出的孩子就够了,千辛万苦才让家中复归于平静,千万不能在出现一个连姨娘或者秋姨娘,他特别喜欢美女环绕就去吧,姐姐不会在让任何一个人抢了你的宠爱。”
转身,魏冰颜寂冷的眼神儿一掠而过一抹凛冽,暗自下了一个抉择。
魏老太爷已经在屋中等他们,看见冰颜抱着阿晟过来,笑眯眯地从魏冰颜手中接下,看着眉清目秀的嫡亲孙子,老人家内心深处乐不可支。
“李家那家伙呢?”老太爷问到,终究是上了岁数,他适才睡了半天,醒转过来时,听别人讲李钰言不在屋子中了。
“在父亲那里呢。”魏冰颜道。
魏老太爷眉头一锁,好像有不高兴,俯首继续逗着阿晟。
阿晟细细嫩嫩的小手儿突然拽着老太爷的扎人的胡子,瘪了一下嘴巴,俩乌油油的眼眸湿濡濡起来。
“太爷,你弄疼阿晟的脸啦。”魏冰颜在一旁看得心痛之极。
老太爷唇边抽了一下,没有好声气地叫到,“哪儿是我整疼他,分明就是他跟老头子唱反调,这礼物是不是珍贵了一些。”
讲着,老太爷将阿晟托起来了,无奈地看着自已裳摆出的金色污物。
魏冰颜神情一怔,禁不住笑出来了。
很快,李钰言就回来了,魏冰颜让乳娘抱着阿晟去换亲肤的裤儿,老太爷也去换了身服饰,魏冰颜轻声细语问着李钰言都聊了什么。
李钰言笑了一下讲没有什么。
已经要用晩餐时,魏忠和萧氏前后过来给老太爷问安,魏冰颜阴沉的笑想着,魏忠这是从李小诗那里过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