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瓷片在沈清柔脸上轻轻拍打两下，清脆的声音悦耳极了，沈清柔猛地闭上眸子，除了低低的哭泣，整个人缩在一起什么都不敢做。

沈清曦忽然将瓷片一扔站了起来，她唇角一扬，笑颜无双，“二妹妹真是太胆小了，我与你开个玩笑，你怎就要吓的如此可怜？”

沈清柔抽噎一下，目光惊骇又迷茫的看着沈清曦。

刚才冷厉狠辣的沈清曦，可眼前这个温柔大方的沈清曦，哪个才是真的她？

这念头一出，沈清柔便是剧烈一抖，不，冷厉狠辣的才是她，她绝不能再小看这个人了，这个人，这个人根本就是魔鬼……

看着沈清柔的神色，沈清曦无奈的叹了口气，“唔，可惜了我这两盆花了，都是要送给长公主的，二妹妹这回可是闯了祸了。”

沈清曦眨巴着眼睛，模样比沈清柔还要清妍惹人喜爱。

沈清柔身子又是一颤，沈清曦是故意的，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可眼下她的地位，沈清曦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她，她现在拿捏她的这些手段，不就是以前她拿捏那些低等奴婢的手段吗？她不开心了，便摔碎两个茶盏，然后不由分说栽在小奴的头上，然后看着那些小奴被拖下去打个半死，那时候的她可是开心极了。

“大、大姐，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求大姐不要告诉祖母，也，也不要告诉父亲……”

沈清柔泪珠儿一滴滴的落，她有些后悔今天晚上来了这里，而沈清曦忽然露出这般狠辣冷厉的一面也是她没想到的。

发生了什么，她在竟然在沈清曦眼底看到了无比浓烈的仇恨。

这样的仇恨，就算当初用巫蛊之术害沈清曦她都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