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扭头，就看到抱着自己胳膊的沈清曦。

她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

这么多年来，她在沈家对两个儿子媳妇都是一样的态度，就连对待沈家所有的孙子孙女也都一样，并没有因为嫡出庶出就有所区别。

唯独到了沈清曦这里，她有了不一样的改变。

尤其是看到她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还握着脖子上挂的那枚玉佩的时候，沈老夫人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起来。

沈家孙子辈的姑娘也有好几个，可是沈老夫人知道唯有沈清曦过得最艰难。

其他几个丫头，再怎么说都有亲娘在身边，哪怕是庶出的也有亲娘陪着。

唯独沈清曦不一样，她只能够依靠着沈老夫人的那一点怜爱才不能够在沈家安然地活下去。

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是沈老夫人从来都没有过的。虽说沈清曦最初对她好，讨好她是为了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但至少她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也是真心实意的。

不像是沈清柔，每次来止水居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傻丫头。”沈老夫人微微地叹了口气，“我们都很努力地活着，但是生老病死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你要答应祖母，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过好自己的生活知道吗？”

沈清曦知道沈老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心中很是伤感。

重生后，沈老夫人是除了静娘之外，第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老夫人能够永远都陪在她的身边。

但她又不想让沈老夫人担心，只能是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