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门之前看了手表，那时候九点还差几分，现在最多也不过九点半。

要是在后世，夜生活可能才刚刚开始。

陆霖把季安安放了下来，然后去敲门，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阵声音，“谁啊？”

王乡医其实也是刚躺下来，这迷迷糊糊间就差那么一下就睡着了。

听到敲门声，身体已经快过脑子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伸手朝旁边摸了摸，拿到眼镜之后，便下了床，去开门。

王乡医看到陆霖和季安安，问道：“进来吧。”边说，边提着煤灯往里面走。

陆霖牵着季安安的手跟在后面。

王乡医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狠狠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才问，“谁病了？”

陆霖让季安安坐下，然后才开口，“她下午就突然反胃呕心……”

王乡医跟着念道：“反胃，呕心。”

“然后味觉也变得很奇怪。”

王乡医示意季安安把手放到桌上，“怎么个奇怪法？”

“喝花茶的时候会觉得苦，然后白开水又说是甜的。”

季安安抬头看了一眼陆霖，眼神里除了懵还是懵。

她喝的不是白糖泡水，怎么是白开水？

王乡医号了一会儿脉，眉头时皱时松，季安安有点不安，她不会生了很严重的病吧？

陆霖贴近季安安，让她虚靠在他怀里，“别担心，没事的。”

王乡医没察觉到两人的互动，他左右两只手换着号，最后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我还是学艺不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