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
“不过你说这个名字能用多久?”
“名字?你名字你自己还记得?不过是个名称而已。再说,哪天他发现你不是樊仁,然后对你有所敌意,干掉不就好了?”
“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就是个凡人。还是想想怎么沟通吧。”
此刻的樊仁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精神不正常了,他只是觉得这样的自言自语能缓解一下自己此刻内心的焦虑,这是以前的自己度过类似情况培养起的习惯——总是一个人自顾自地说话。
再次看向那个棍子,似乎那就是一个迸发着灵感的源泉,无数的臆想一下子充盈着樊仁的脑子,天马行空的剧情在脑海之中绘画。
“都和当年小孩子一样了。”樊仁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但看向棍子的眼神重新变得冷静。
与此同时,孔林震也把双腿收起来,盘坐在瀑布不远处,双目微闭,双手并没有捏诀摊开,其形式更像是道家的盘坐,不过这都是闲话了。
瀑布的白玉的碎片拍打在孔林震身上,但是他并没有被它们影响,只是默默的进入状态。
瀑布继续倾盆而下,白色水花覆盖了它的区域,庞大的白色,让观者无不生畏,孔林震的衣服自然被水汽早已沾染成黑,
倒像是这白色世界的一抹不协调,可是他盘坐的样子,映着这片白色的场景,让李剑不由得感慨,“兴许这就是所谓境界吧。”李剑不知情由何生,他十分想看这个孩子在这瀑布之下舞剑的样子,一定能使天地黯淡吧。
但是现在这副场景,已是那些苦牙城中央那些显贵都无法能欣赏的了。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李剑双手背向身后,衣摆被顺风扯起,树叶纷飞依风而去。只有那瀑布与人仍伫立未动,如世界之柱,撑起天地。李剑欣慰地笑起来。
忍不住想转身离去,这一幕已成自己脑中值得来回翻阅的经历了,没必要添加更多的冗余。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毕竟现在的他还有用,至少可以喊他回去。
想到这个,李剑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确认还早着呢,也就没说啥。飞身到旁边一棵不高不矮的树上,双手放手脖子后面,闲散地看着还在那感受意境的少年。
这无心的偷闲倒是要是让李泰知道,必定是要抱怨一番,毕竟此时他正晒着太阳进行着操练与指点。
但李泰似乎冥冥之中有所感应,眼见着二人在森林之中还未归来,猜到他知道那两个人此时估计在度假一样,指不定过一会还会逮只野味开开开开小灶也不一定。
转念一想,李泰喊节拍的声音不由得又高了一些,“你们动作再用力点!虽然眼前的不是真对手,但是你每下也要用尽全力去打。真要是遇到那些敌人,你现在多流点汗,指不定就可以换自己一条命!明白吗!”
学生当然口头上都是回复明白,心中大多还是不以为然,虽然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但是他们总觉得自己不是那个受害人。
而身为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并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李泰知道那种感受,所以最后两句他喊得特别用力,也是他日常最常说的。
当然,他也理解学生们估计大多没有听进去,毕竟当年的他也是这样,互相的隔阂他也是有心无力,兴许有些事情还是切身经历过才能明白吧。
想到这里李泰不由得轻轻叹了声,刚才的恼怒也被忧伤所代替,李泰望向后山默默无言。其他学员看着突然不出声的李泰也不由得看去,李泰立马回过神:“我不喊你们就不会做吗?继续。”
“是。”
而这时,山炮武馆的张莽正坐在厅堂,眼前有一个单膝跪着的年轻人,他身着一身简朴的练功服,不过布料比孔林震的那身好上不少,眼看地面看不见脸,右膝单膝下跪且又拳轻触地面,左手扶着左腿膝盖。这仗势不像师傅传道,倒像是下级领命。
“此次只带你一人,近几年我把大多心血传与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张莽沉声说道,而跪着的人也是抬头邪魅一笑,自信的回答着:“当然,反正不死就行了。”
另一边,此时的繁生武馆,李繁生和另外几个看上去是老师的人站在一起,他们的面前是一片学员打扮的人,人数相比之前两家要多上不少。
李繁生朝两旁的另外几个老师对视了下,爽朗的宣布道:“各位啊,我们到时候就要有气魄啊,我们虽然可能没张莽弟子厉害,但是我们人多,场子要镇住,他不敢向我们动手的,大伙也过去长长见识啊,干粮自带,明白了吗?”
虽然底下还是有些人不太愿意的嗡嗡了两声,但是听上去却是绝大部分的赞同声。
人多啊,总是让人请不自觉产生信赖感。实力啊,永远才是硬道理。但总有人与二者不同,并不是弱于二者,只是没有那么鲜明而已,不然也不会三足鼎立。所谓对手?一个够了。
而身处瀑布之下的孔林震也睁开了眼睛,他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兴致已尽,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