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这是一个放在一个差不多三寸高的柱子上的一个金黄色的水盆或者碗，反正对于孔林震来说，就是个差不多的东西。

并且金色已经在这个盆子上有些褪去了，看上去更像是把泥盆洒了些金粉，感觉就像是从总宗拿过来充数的。

“滴一滴你的血就可以了。它会告诉你，你的根骨和准确境界的。由此我可以告诉你去哪层，哪个区域，好方便你选择功法。”老人笑着看着一脸疑惑的孔林震笑着说道。

“哦，好的。”孔林震满脸歉意地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利器能帮助自己割一下手指的。

不过那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呵呵的说道：“昨天他们倒是有工具可以帮助，今天就你一个应该，不过不碍事，我教你另一个方法。”

说着，就竖起一个剑指，罡气从指尖流出，原本像随风飘动的蛛丝一样的罡气很快便聚集起来变得如一柄细小的刀片一样。

“你试试。”老人笑着收起罡气。

孔林震舔了舔嘴唇，毕竟之前用滴水穿石的时候挺轻松的，感觉这个原理和那个差不多，全身一下憋足了劲，想把罡气往食指和中指上挤，一口气憋下来，孔林震看着旁边的老人似乎在偷笑一样，看了看自己的食指中指，上面的“刀片”差不多就像搭在食指中指上的一条细小的线一样。

老人看着面色涨红的孔林震，“你这样的确也可以，不过你现在不熟练，而且境界太低了。你试着拿附近的罡气汇聚，不要只是单纯的吸收附近的罡气，而是去合理的运用它。”

“这东西很难吗？”樊仁躺在虚无的膝枕上翘着腿子，手上凝聚出和那个老人差不多的刀片，不过他的颜色显着一股深色的蓝色。

“樊仁，你只不过和孔林震之前一下，借用了功法的巧妙，而凝聚出来了。这里是不借助功法的转变之巧，用纯粹的罡气凝聚的。”虚无在一旁服侍说道。

樊仁听到这话，也收起来罡气，直接一个侧滚离开膝枕，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准备也像那样尝试尝试。

虚无看着起身的樊仁，并没有起身，只是默默的继续看着。

自从孔林震来过之后，其实她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虽然她只是一道意识，没有能力做到那件事，但是有些事情必定还是会发生的。

“现在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本体的意思，不断地帮助眼前的这个人，然后静候主体的抉择。”

“不错，不错。学的很快啊，这才十来次就有模有样的了啦”老人看着孔林震手上那比自己小不少，也黯淡不少的小刀片，不由得夸奖道。

说的孔林震不好意思的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收起来吧，我帮你。”老人继续说道。

孔林震舒了一口气收起罡气，一阵小疼痛便从手指传来，两道小小的裂口之中渗出血液，滴答的落到盆子里面，孔林震看着伤口的血液，不由得赶紧有些晕眩，手脚有些轻飘，不过自己之前和别人决斗，特别是和谢觅打的时候，伤口也有，也有流血，却没有无力感。

从衣服里面拿出之前的金疮药，默默抹在伤口上，透明的膏体转瞬即逝，随着消失的还有原本不停流着感觉没有尽头的血液和那小小的小伤口，孔林震不由得有些惊叹。

刚准备开口，扭头看道老人眉头紧缩的看着盆子，准备分享奇异的话也就憋了回去。

“再弄一次。”老人出神地说道。

“哈？”孔林震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是看到老人僵在那的样子，只好默默自己弄出一个来，并且第一次划下去的时候，虽然有伤口，但是并没有出血，孔林震只好又找了一个手指再试一下，随后滴了滴下去。

“不需要了吧？”孔林震看着老人，没有第一时间拿出金疮药，而是先以防万一询问了下。

但是老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犯难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个人最喜欢什么属性？”

孔林震仰着头摸了摸下巴，似乎回忆起以前在老家看风景的时候，“风吧。”

老人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也不知道为啥，你检测的属性有点奇怪，就是似乎啥属性都有，不过原本这个也是帮助寻找最契合的功法的。你现在炼气巅峰，嗯，我想想。”

“你去六层吧，前五层是五行，第六层是其他属性的，毕竟太少了。走廊尽头是楼梯，然后你找第一区域，那里应该有适合你的，我记得不错的话，那边有个叫‘风神九剑’的老抄本，不过我记得那个好学是好学，但是几乎都用不好，很少有人学，以前总宗那边我记得也就两个人学过，一个是留下这功法的创作者，另一个小子，虽然后面成就也不错，但是‘风神九剑’后面我就没见他用过......”

“除此之外，一些五行的功法你都可以学习，并且学的很快。但建议只学些实用的，因为功法有时候不要学的太杂，只需要学的精，哪怕这里的功法你全部学会，并且不冲突，但对于你有点大材小用了。”

老人似乎停不了的一直说着，感觉有说不完的嘱咐。

但孔林震笑着听着，直到他差不多把他所知道都说完了喘气的时候，孔林震这才拱手告辞，老人笑了两声挥手告辞。

“算了，反正这孩子也应该自己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老人看着孔林震离开的年轻背影，笑着说道，仿佛在吐槽着自己的唠叨。

这才一步步往走廊里面走，孔林震脑子里不由得不停回忆着与老人的对话，心想着以后有空也常来找他聊聊，也好知道不少总宗的小故事，这真是这几天自己最开心的时候了。

“选完了下来我给你弄下头发，你这弄得比我还像个老人了。”老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孔林震不由得也笑了笑，回头大喊了声“好”，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

二人的回声在空荡的阁楼里，一层层的木梯通向越来越高，却越来越暗的高层，孔林震时不时回头看一下那处光亮，却都抿了抿嘴，告别一番继续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