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达和单席短暂的看了一眼那边之后便扭头了看向了对面,不管是否是因为这阵像战鼓敲响一般,还是因为彼此内心充斥的好奇心。他们都要先解决眼下这个人,毕竟对方的存在就意味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去一探究竟。
手上缠上与李通文差不多的藤蔓,单席看着其手上缠绕的藤蔓,面色也逐渐低沉下来,甚至在她脸上都看不到一个正处佳年的少女的感觉,只能感觉其真的是一个战斗的战士。
朱永达让藤蔓一点点完全包裹住自己的双手一圈又一圈可见单席手中却亮起一阵金黄色光芒,一个看不太清的东西在其手中出现,朱永达一下子便感受到了危险,而心中似乎也告诉他现在冲上去也没有办法打断。
“这娘们直接上杀招的?不过金沙岭作为分宗梯云真是好啊,连法器都有,虽然品质在法器都算低的了,不过我们那似乎也就方楚寒的副手有吧。真是让人眼红啊!”朱永达虽然暗骂道,但是他其实根本没有因为对方是女性有任何留手,这一招也几近抽干了他体内的罡气。
可是朱永达还是感觉有所欠缺,瞪着双眼一咬牙,像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取出一颗漆黑的药丸一口咽了下去。只见原本只是裹住朱永达身体的藤蔓却开始逐渐往其他地方也开始蔓延,变得更加粗壮黝黑。
甚至让人不禁担心起朱永达的手臂是否能够支撑的住,在赢这一招之前不被自己的藤蔓先挤碎双臂。
这让人突然理解了其刚才那壮士断腕一般的表情,看来这枚丹药的副作用真的很大。单席也知道不能不管,干脆的咬开舌尖吐了一些血花到面前的东西上,金光闪烁的更加堂皇。
可是这朱永达看来,这法器已经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层血色,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芒的逐渐耀眼,还是朱永达本身的原因,他的嘴唇变得越来越暗。
“金拓锥!”随着单席一声清脆的娇喝,金光彻底大放,那金色的如一支离弦之箭爆射出去,身后留在如同绸缎一般的尾迹。
“木蛇藤!”一直可以说是濒临极限的朱永达看到单席率先出手,也不再支撑,直接全力将手中的藤蔓脱出,如同两柄硕大的钻头一般旋转的冲向那金色的法器。
朱永达虽然很眼红金沙岭的这雄厚的底蕴竟然能拿出一件法器,但是现在他也同时知道他现在能活着就是好事了,他想赌一把,就赌这法器是她最后的底牌,并且自己如此断腕的抉择能让这件法器有很严重的损耗。
即便很没有把握但是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想起那些同样被他们差不多对待围剿的那些人,不过他内心并没有什么后悔之类的,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自己有了今天此番危险的情况,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假使打不过,也就认了。
但是单席就不这么想,她内心依旧还是满满的战欲,想着赶紧处理完这边然后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巨大的钻头与法器的尖端直接相撞,波动就像钟声一样荡漾开来,朱永达扶着身旁的树干才勉强没有失足跌倒,气血已经见底的他,看了眼还没有结果的碰撞,转身准备这么踉踉跄跄的离开。
双手如同两条纸片一般软烂的垂在两旁,刚才的扶住树干似乎就是他最后的力气亦或者指不定是树在拉扯着他呢。
单席的目光还在被那对峙所吸引,于是他还是选择回身了,却不知道单席虽然被未决出结果的对峙有浓厚的兴趣,但是也留意到了朱永达的动作,而这边结果不过就是不到一息的事情,她完全不急,她又没有耗那么多气血。
众所周知,恰当距离内没有明显的障碍物,那么声音就会那么散开,直到弱的再无痕迹。
可是单席似乎感觉到了很微弱的一阵回流,但是他并没有多在意,只是飞快的上前将已经是无路可逃的朱永达一下子击昏。
之前的法器金拓锥也近乎同时自动回到了单席手上,留下一地残破漆黑的藤蔓,单席拖起朱永达,发现其气息的微弱,不由得担心会不会不管用了,他身上留着气血感觉还没一些妖兽来的足呢。
想了想他最后吃的药,不由得皱了皱眉,手上却试探性的拍了拍朱永达的身上,摸到一块木印之后默默的收了起来。
继续拖着朱永达往那赶去,不过单席一直觉得有点怪,因为往那走到半路,原本刚才让自己突然一激灵的那个感觉,以及可能是错觉的“回音”,似乎都消失了。
想到可能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东西,单席的步伐不自觉又快上一些,好像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拖着一个人,甚至还有些抱怨时不时的“嘣、嘣”声,以及与之一齐的磕绊。
“这路怎么这么难走...真是的!哼哼哼......”
单席嘴中哼着一段轻快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