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前那还是他小的时候,母亲曾带他去辅城王府去看过小姨和表弟,但那次它没有见到小姨。
只在姨夫的书房中见到过一幅画,上面的女子正是戴着这只镯子的,只是那时他年岁小,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急着和表弟出去玩儿了,其他的就没多注意。
但他能确定,他见过的不只是画像里的样子,他肯定真正见过这只镯子的实物。
见温玉净见了这镯子的画纸,有点困惑的样子,似乎又有点纠结的想法,白远心中一动,赶紧问道“玉净,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是见过这镯子?”
听闻此言,连白晏书都有点激动了,如果表哥刚好见过个镯子,即便不是见到妹妹本人,只要有了这镯子消息,那妹妹的下落岂不是就有眉目了?
他现在真的恨不得马上能找回妹妹,那母妃的病情就有可能好起来,不然再这样下去,母妃日夜忧心,精神不好。
父王一肩承担着王府的所有事务,还要亲自照顾母亲,这些年熬得两鬓都斑白了,他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如此这样下去这个家都要不成家了。
被白远一语惊醒沉思,温玉净的目光才从这张纸上移开,略加思索着说道,“姨夫,表弟,你们先别着急,现在我也不确定我有没有见过这只镯子。”
“毕竟现在也有不少女人,随便弄些木头弄成首饰,戴在手上,也是很普遍的事情,与这镯子相似的也有很多,我就是看这镯子有点眼熟。”
“但我近大半年都已经没回梁国了,如果当真见过,也可能是在陈国,等我再好好想想,有没有接触过这样的镯子,或者是戴着镯子的人。”
说到这里,温玉净不想让这父子俩担心,便又添上了一句,“姨夫,这镯子的来历事关重大,也是辅城王府的秘密,玉净知道事情的轻重,绝不会再透露给外人,为辅城王府也来麻烦的,姨夫放心。”
白远目光中含着激动,抬手搭上温玉净的肩膀,“玉净,你长大的,你从小就是在姨父和你小姨身边长大的,姨父知道你是好孩子。”
“既然选择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相信你的,更相信你是真心心疼你小姨,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只要能找回萱儿,我们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即便温玉净没敢说,现在就确定下来见过这个镯子,但哪怕只要有这个可能,父子俩都瞬间觉得,这事有希望了,天不绝人之路,老天爷可怜他们,让他们有可能得到了女儿和妹妹的消息。
最后这张画有镯子的纸,温玉净没有还给白远,而是自己留下备用了,他能确定,他绝对见过这张纸上画的镯子的,只是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但他现在不敢直接把话说死,忽然给了姨夫和表弟这么大的希望,到时候万一真是他记错了,弄得空欢喜一场,那他们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
他不想姨夫和表弟失望,他要自己先把这件事确定下来,甚至是找到了镯子和表妹的下落,再告诉他们,若能直接找回表妹当然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