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郎到底还是忍不住地问道:“阿爹,您去殿试见到皇上了吗?”
周长柏不由得想起了大约两年前,当时那人双眼紧闭,形容狼狈,衣衫破烂,脸上好像有点络腮胡子。
剑眉微微上挑,皱成了一团,看着有点凶残。
长相不是小白脸型的。
“嗯,他看我们比较多。”一场殿试,那位威严的帝皇在他身前站了三次,搞得他思绪都混乱了。
苏静书一听,便知道这男人腹诽了不少。
皇宫之威严,犹如雷霆,谁能与皇帝对视?
林朗在喝了三口汤后,也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我当时双腿都在打着摆子,生怕被谁看不顺眼一脚给踢出去。”至于考试写了什么,他更混乱。
只觉这次殿试要糟。
“感觉我要打包袱回去了。”
“放心。”只要会试过了,殿试么,不过就是就个形式,大不了得个同进士,也能有做官的资格了。
就在陆大郎还想问些什么之后。
陆童生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俗话说得好,食不言寝不语,皇宫的事说得太多也是大不敬。
饭后,林朗回房哀伤去了。
周长柏和陆童生去书房,父子俩谈了半个时辰,回到房后,就见苏静书一脸温和地看了过来。
身旁还睡了个四仰八叉的闺女,唇角怎么都抑制不住的笑。
“媳妇儿,大功告成!”周长柏低呼一声便扑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顾云生便来了,看着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神情却很轻松,看来他应该没少被那位族叔拷问,但结果应该是好的。
休息了一晚,只林朗的神情依旧萎靡。
周长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紧张什么,你会考最后一名都大笑了三日,这点子事怕什么?”
“是啊。”顾云生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两人来苏静书家如同自家一般,毫无避讳苏静书等妇人,便畅谈了起来。
林朗笑得一脸的便秘,“昨晚想了半夜,也不知道我殿试到底写了些什么?”
周长柏与林朗愕然,见过紧张的,却没见过紧张成这样的,周长柏故作高深地问道:“你不会是写了皇帝万岁吧!”
顾云生,“……”
林朗,“……”沉默一会他才悻悻的道:“有可能真的是。”
苏静书以及身后跟着的香叶和白芨,都忍不住的抿唇轻笑。
三个男人坐在院,以茶代酒举杯干了一下,然后都转身看向了周长柏,想听听他对成绩的分析。
周长柏笑着道:“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都已经考完了,说再多没有意思,帝皇的考较除了权衡以外,其余的就各凭本事了。
七日放榜。
这一次,榜单处的人更是人山人海。
吸收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周长柏无论如何,也不去凑热闹了。
一大早,长工与清风便听从苏静书的吩咐,榜下等着,到时好抄上一份榜单回来。
赤焰与寒冰则去了巷子口等着,看报喜的官差所奔走的方向,顺便拎了个篮子,准备了些鞭炮和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