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呼”的一声,她当即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最后“噗通”一下砸在地上。
她感觉身体里面的骨头好像全被摔碎了,一阵阵摧心剖肝的剧痛自全身各处不停传入脑海。
“啊!”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当即痛苦地叫了起来。
其中这条被踢中的胳膊疼得最是厉害,她赶紧尝试着抬起手臂,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整条胳膊都没有任何反应。“脱臼了!”她的心当即沉入谷底,生死战斗就在眼前,手臂还出了问题,当真让她万分痛苦,万分悲愤。
见女儿和那个武功不俗的骑军都尉以命相博,秦振东心急如焚,于是当即咬紧牙关。快速出手,“噌”得一下干净利落地将肩膀里的箭矢拔了出来。然后忍着剧痛从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胡乱地包扎一通,便想着冲出去给女儿帮忙。
奈何那几个骑卒把他看的死死的,他只要一露头,立刻就会飞过来几只锋利的箭矢,实在脱身不得。
现在看到女儿落败,他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便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抓起那半截单刀,两只脚猛地发力,“腾”得冲了出去。
“嗖,嗖,......”一排箭矢当即飞了过来,然后贴着他的后背惊险地飞过去,当真是命悬一线。
他可没心思再顾及什么箭不箭的了,直接一个健步跃上前方货车,然后举起那半截单刀对着钱大用扑了过去。
见那镖头已经接近都尉,这几名放冷箭的骑卒也不敢再贸然放箭了,急忙大声提醒:“都尉,小心!那镖头过来了!”
钱大用此时正提着刀,阴笑着朝怜儿一步步地逼近,听了喊声,心中一凛,当即横着闪出去两步远。
秦振东飞似得从货车上跳下来,那柄断刀直砍向钱大用的脑袋,不过钱大用逃命的本事还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直接扑了个空。他立即起身,准备再挥刀追上去,可刚站起来右半身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撕痛,他身体一顿,差点栽倒下去。
“爹爹!”见秦振东现身,怜儿当即兴奋地喊起来,可看到他半个身子都已经染成了血红后当即慌了神,急忙冲到秦振东身边,心痛地问起来:“爹爹,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说着眼泪就像断掉的线一般“哗哗哗”地翻涌出来。
秦振东声音一柔,立即提醒道:“哭什么哭,我没事儿,你快去帮你二哥。”
“不!”怜儿可怜兮兮地看着爹爹。
秦振东眼睛一瞪,轻斥道:“快去。”说完立即冲出去,再次向钱大用杀过去。
怜儿转头看向左边,见二哥正以一敌三,同三名骑卒奋力地周旋着。赶紧咬紧牙关,用左手抓住脱臼的左臂,肩膀猛地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脱臼的关节竟被她生生接了回去。“呜!”这实在是太痛了,尽管拼命地忍着,但还是喊出了声。
接好了手臂,她立即捡起单刀,几个箭步就杀到了二哥身旁。
她二话不说,直接抓住一名骑卒后背的铠甲,“咚”,直接将他拉下战马,然后将单刀对着他的脖子,“噗”,迅速按下去。这时她也不在手下留情了,只想着快些杀完这些土匪,好结束这一切。
听见身后的动静,秦武急忙回头,看到是妹妹来帮忙,心中猛地一喜。
可刚要开口,前面的那个骑卒立即抓住了机会,突然挥刀砍向他的脑袋。
“小心!”怜儿当即将手里的刀扔出去。
“砰”,这骑卒的面门当即被这柄突如其来的单刀砍了正着,然后鬼哭狼嚎着栽下马去。
秦振东又和钱大用斗了几十个回合,不过右肩伤得实在严重,极大影响了他运劲使力,挥出去的到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见此情形,钱大用心里对秦振东的惧意当即消散殆尽,一边打着还有心思说起话来:“自古民不与官斗,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冥顽不灵,以卵击石吗?一个女儿而已,真舍不得回家再生一个便是,搭上性命值吗?”说话的时候,话里话外还夹杂着嘲讽、戏弄的语气。
秦振东突然猛地挥出一刀将他震退,然后破口大骂道:“没人性的畜生,你能懂什么!”
“呵呵”,听了这话,钱大用立即冷笑起来,“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说完猛然加快进攻速度,刀刀皆攻向秦振东的受伤的右半路。
秦振东手里的刀都快握不住了,哪里能扛得住如此凶猛的攻击,只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后面的货车旁,然后巧妙地以其为依托,且战且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