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热闹的中秋、征南佳节,读书的就该去读书了,做生意的就该去做生意了,做官的也该去处理政务了,总之,大家的生活又要恢复正常了。
因为要给夫君、孩子准备早饭,李夫人又跟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家里自然有佣人、丫鬟,不过因为年轻时养成了自力更生的好习惯,所以到现在很多事情她还是习惯亲自动手。
路过孩子们居住的偏院,略微犹豫一下后,她决定进去看一看。孩子们昨天夜晚回来的都比较晚,特别是吉儿,深更半夜才回到家,所以她就想去瞧瞧这小子是不是还在睡懒觉。要知道吉儿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现在是陛下最器重的人,而且还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当差,所以万万不能迟到。
走到元吉房间门口,见房门大开,她感觉一阵惊奇,便立即笑嘻嘻地走进去:“哈哈,今儿个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啊。”然而走到里面才发现屋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床铺收拾的跟刀砍斧剁一般齐,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紧,立即慌里慌张地到处找起来。一直找到客厅,这才长舒一口气,原来孩子正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好好地坐着呢。
不过,见孩子一动不动地坐着,用手臂托着脑袋愣愣地发呆,她刚放下的心又立即提了起来,于是赶紧走过去,焦急地问起来:“吉儿,怎么起这么早?坐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有心事啊?”
突然听到娘亲的声音,李元吉猛地惊了一下,然后赶紧回答:“没事。”
李夫人可没那么容易糊弄,立即依着他坐下,然后摸着他的脑袋:“傻孩子,你这都写脸上了还说没事,到底怎么了,快给娘说说。”
李元吉又把脑袋转过去:“真的没什么,我就想坐在这里看看花。”
李夫人自然不信,不过既然孩子不说,她也只能自己猜了:“不会是跟文秀吵架了吧。”猜得不是很准,但也八九不离十。
李元吉有些尴尬,赶紧否认:“怎,怎么可能。”
见他脸上满是难为情,李夫人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就急了,立即喊起来:“还敢抵赖,快说,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到她了,而且还是特别严重,对不对?文秀那孩子我是了解的,温柔的跟水一样,如果不严重她是绝对不会与你吵架的。”
李元吉更尴尬了,不过还是赶紧纠正:“哎呀,没有吵架。”
李夫人明白了:“没有吵架那是生气了。”
李元吉不说话了。
见他还是不说,李夫人就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还不赶紧给我如实招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李元吉急忙把昨天偷亲文秀的事情和盘托出,说完后又可怜兮兮地问起来:“娘,她好像真生气了,昨天我哄了一路她都没原谅我,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哪知,李夫人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最后都开始前仰后合了。
见娘亲笑的这么开心,李元吉的老脸“唰”得就红了,然后就埋怨起来:“有什么好笑的,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听了这话,李夫人赶紧收了笑声,然后用手指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小混蛋,胆子倒是不小。”
李元吉尴尬地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我,我这可不是想占她的便宜,当时看到她的眼睛时我就呆住了,然后就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发生了,绝对不是故意的。”
李夫人眼睛一瞪:“你就是这样给人家解释的?”
李元吉一愣:“是啊,事实就是这样,我当然要这样解释了,有,有什么问题吗?”
“哎。”李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捂住了额头。
李元吉心里一紧,赶紧问:“难道说错了?”然后急忙抓住娘亲的手臂:“哎呀,娘,你快教教我呀,我都快急死了。”
李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乖乖地认下来不就行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这样一解释,人家反而以为你是占了便宜不想认账呢,能不生气吗。”
“啊!?”李元吉呆住了,“那怎么办?那我现在就去重新给她解释一下?”
李夫人的眼睛又是一瞪:“事情都过去了,还多此一举做什么。她生气的最大原因还是害羞,一夜过去了,这股劲差不多也该消了。你傍晚再去找她,我估摸着她差不多也该原谅你了。”
李元吉顿时来了精神:“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夫人拍了他一下,“那丫头从小就喜欢你,怎么可能真生你的气。记住啊,傍晚见面后尽量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如果你感觉有必要提,那就不要解释,只认错,一直认到她阻止你为止。”
李元吉立即答应下来:“嗯,我知道了。”
见孩子破愁为笑,李夫人终于放心了,见他脸上满是憔悴,又立即抬手气呼呼地戳了他一下:“哎呦,瞧你这眼睛,跟熊猫似的,昨天夜晚没睡觉啊,还不赶紧去洗洗。”
“我这就去。”李元吉赶紧往起爬。
这时李大人正好走过来,见两人坐在地上,立即问:“怎么了?大清早坐在这里干什么?”
听了这话,李夫人立即笑嘻嘻地站起来:“哈哈,我给你讲,咱吉儿可了不得,昨天......”
李元吉大惊失色,立即冲过去捂住娘亲的嘴巴:“不许说。”
李夫人腰身一转,毫不费力地挣脱了孩子的束缚,然后没好气地开口:“他是你爹,知道怎么了?”
李元吉小脸气得通红:“反正,反正就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