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世子徐胤爵一脸不解的问徐宏基:“父亲!为何我们也要配合兵部清查军田?那咱们家占下的那些田岂不是要吐出去?”
徐宏基笑问:“你说如今这些田每年能赚多少银子?各个工坊和海贸能赚多少银子?”
“自从粮价被陈羽压下来后,田地赚的钱已是不多,自然不能和是工坊海贸相提并论!”
“那我家还要这些军田干嘛?这次摆明了陈羽要报复东林,这点面子总要给的,再说是东林先动的手,封侯!这是要他命!你看南京的大人们都发怒了,有人要杀他们的财神爷!”徐宏基沉声道。
徐胤爵赞许道:“父亲说得是,怪不得南京各部都出手了!这个面子是要给。”
镇守太监府,刘进对侄子刘文道:“知道我为何要派锦衣卫出面吗?”
“难道不是伯父您帮陈贤弟出气吗?”刘文奇道。
“咱家这么做是给各方一个震慑,警告陈小子别做的太过,出气可以,别牵连太多,免得又起大风波,万岁的身体每况愈下,肯定不想再生事端。”刘进叹道。
九月初,常熟钱府,钱谦益向往常一般用过早饭,正准备出门前去当地的东林书院授课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自从于玉立上奏要为陈羽封候之后,在江南的东林党就没有不害怕的,钱谦益作为东林中生代的领袖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这些年东林在陈羽手中吃的亏可不少亏,陈羽是什么人?敢和他作对的都没啥好下场。
陈羽南归后,钱谦益就开始惴惴不安,他自知陈羽若是要报复东林,像他这样的没有官职,偏偏拥有巨大声望的东林党人就是最好的靶子,心里暗骂于玉立多事!
钱谦益刚走出家门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队衙役,其中居然还跟着两个穿飞鱼服的锦衣卫。
钱谦益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带队的衙役一改往日恭敬的样子,肃容沉声道:“钱老爷!南京来的佥都御史江大人和知县孙大人传您前去问话!请!”
钱谦益强装镇定朗声道:“两位大人找我?有何事?我今日与人有约,尔等回去禀报就说明日我再去拜访两位大人!”
领头的衙役还未回话,一个锦衣卫就阴森森的开口:“钱老爷莫不是还没睡醒,要不要去南镇抚司里去清醒清醒?让你去就去,难道还要老子们动手?别给脸不要脸!”说完拔出半截绣春刀。
谦益谦眼皮一跳,浑身忍不住的开始颤抖冷汗直流他强忍害怕:“好!好!我这就随你们去。”
常熟县衙内,佥都御史江上游正慢斯条理的细细品茶,一旁常熟知县孙展鹏一脸苦色的作陪,江上游撇了孙展鹏一眼轻笑道:“孙大人不必惊慌,本官此来只为钱谦益!”
孙展鹏难为道:“江大人!这钱谦益可是东林的领袖之一,若是将他入罪,东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只怕要起大风波!”
江上游挑眉冷笑道:“查的就是东林的领袖,才几年竟然侵吞了几万亩良田,也不知多少升斗小民被他害的家破人亡,既然屁股不干净,就该他倒霉!这官司就是打到御前,他也难逃法网!”
说完又对孙展鹏道:“孙大人!你就别难为了,需知这次可是右都御史杨大人亲自点了谦益的名,而且南直隶各部大人都点了头,没看见锦衣卫都出动了?莫不是孙大人你和钱谦益有所关联?”
孙展鹏大惊失色连声否认:“不!不!下官与钱谦益决无干系!下官维大人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