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后,朱由校被救上岸,总算人还清醒,就是冷的不行,魏忠贤急招太医为皇帝诊治。
寝宫内朱由校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声,皇后张嫣神色担忧的坐在床边,双手紧握着皇帝的手,默默垂泪。
一旁几个御医轮流为皇帝诊脉,魏忠贤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良久几名御医互相商量了下,太医院院使田衡对皇后和魏忠贤道:“从陛下的脉象来看,陛下受了风寒和惊吓,问题不大,药方我等已商量好了,马上就按药方煎药。娘娘和魏公公不用太过担心!”
张嫣闻言后松了一口气急声道:“那快去煎药吧!”
田衡躬身领命,带着几个太医出去煎药。
才出了门口,突然发现院判李景神色有些恍惚,便关心道:“李兄!你身体不适?”
李景猛的回过神,干笑道:“没,没事,刚才在想给陛下开的方子是不是妥当,一时走神,让田兄担心了!”
田衡见李景没事,也放下心来,来到隔壁房间几人开始配药煎药。
御医们刚走开张嫣就对魏忠贤冷声道:“魏公公!你就是这样伺候万岁的吗?”
魏忠贤无奈跪下认错:“是老奴的错!老奴该死!”
张嫣正准备趁势再骂魏忠贤几句,这时朱由校拍了拍她的手,有些疲惫的说:“皇后!不怪大伴,是朕执意要上小船的。”
魏忠贤一听感动的痛哭流涕:“陛下,是老奴的疏忽,老奴该死!”
张嫣见皇帝还是护着魏忠贤,心中黯然,随后又安慰了皇帝几句,嘱咐好好休息,便告辞离去。
皇后离去没多久,御医们就煎好了药,朱由校喝了药没多久沉沉睡去。
见皇帝已睡去,魏忠贤对服侍皇帝的太监们沉声道:“都仔细点!不得再有差错!”
将一切都安排好后,魏忠贤回到东厂招来田尔耕和许显纯杀气腾腾的道:“今日之事,所有相关人等给我查!咱家就不信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陛下才动了游兴,就马上落水了?”
“对了那两个小太监呢?带上来!”
田尔耕回道:“九千岁!那两个小太监当时就淹死了!”
“好个死无对证!两个水性上佳的壮小伙居然淹死了!查!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咱家翻出来!”
田尔耕又吞吞吐吐回道:“两个小太监都是孤儿,从小入宫!”
魏忠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处心积虑已久啊!
他立刻对田尔耕和许显纯道:“将宫内上下的人都仔细再查一遍,这次陛下运气好,要是再有下回,我等就死到临头了!”
田尔耕和许显纯领命而去。
御医李景下职后,从太医院离开后回到家中,独自坐在书房中脸色阴晴不定,脑中都是几个月前赵南星对他说的话。只要听从安排,自家在书院读书的儿子立刻就会有名师教导,到时秀才,举人唾手可得,日后考取进士也不是不可能!
又想到三月前自己去给兵部尚书家的宠妾治病时,已经听从了赵南星的安排,在药里做了手脚,使那宠妾久病不愈,已是落下把柄。
又想到今日赵南星传讯让自己在给皇帝吃的药里做些手脚,让皇帝不要太快痊愈,细思极恐。
只是此时再想回头只怕为时已晚,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信王府,当皇帝游湖落水的消息传来后,朱由检在书房叫来了王承恩问道:”赵先生这几天在做什么?“
王承恩立时会意知道朱由检的意思,他轻声道:”赵先生这两天心情很不错,每日里都会喝些小酒,满脸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