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接过白布,打开一看,白布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血字。
他哑然失笑心中感慨:“这袁崇焕不愧是内心坚毅之人,但凡有一线生机都不肯放过。
只是本官怎么可能将这血书交给陛下?本官可还没活够!”
他摇了摇头,将血书放入怀中,最后又深深看了袁崇焕一眼,转身离去。
骆思恭一走,袁崇焕眼中闪动着精光,喃喃自语:“老天保佑!希望陛下能看见!
本官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晚间,周延儒府中。
周延儒和温体仁两人围坐小酌。
酒过三巡,周延儒开口道:“今日本官请温大人的来意想必温大人也应该清楚。
不知温大人有何打算?”
温体仁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回答。
此时他心中暗骂:“本官上回和你这厮合作一回,你做了首辅。
结果调转头处处打压老夫,独揽大权。
这回又想和老夫合作,别又是想独吞辽饷吧!
老夫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回不事先说好,老夫可不干!”
周延儒见温体仁这老狐狸沉默不语,心念一转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他扬眉笑道:“温大人不必多虑,此事若是成了,你我四六分成!本官六!如何?”
温体仁听了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朝着周延儒伸出手掌:“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随即击掌为誓!
辽饷每年五百多万两,实发到辽东一般只有一半,两百五十多万两。
随后还要被辽东的众位大人分润,最后到普通士卒的手里时已经少的可怜了。
而另一半,两百五十两中,一百五十万两将会由周延儒和温体仁分走。
其他的则是下面各级官员的福利。
温体仁分到一百五十万两中的四成,足足六十万两自然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周大人,此次辽东经略的人选决不能由我等提出。
其中的原因想来周大人你应该清楚!”
周延儒斟酌道:“这是自然,不过这辽东经略的人选不好选啊!
听话的不少,可有才能嘛!...”
周延儒不住的摇头。
温体仁心中冷笑:“又要听话,又要有能力挡住女真,还能背黑锅。
这样的人自然难找啊!”
脸上也泛起难色。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周延儒突然想起了三司关于袁崇焕的奏折。
“对啊!这不是现成的人选吗?”
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正要开口。
就看到温体仁也一脸笑意看向自己。
“袁崇焕!”两人几乎同时叫道。
周延儒和温体仁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袁崇焕。
一来,此时袁崇焕命悬一线,为了活命必然会乖乖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