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将驿站一分为二,增加了民用部分,送信,吃住,用于经营。
官用的部分,严格限制经费,决不允许铺张浪费,三品之下只能住两人间。
三品之上单间,像之前单独的院落想都别想,非要住可以!得自己出钱!
南直隶有几个三品之上的?所以单间大家伙儿就别想了!
至于用餐,一律两菜一汤,想要增加,同上!
温体仁一进南直隶地界,就享受了同等待遇。
有随从质问驿丞,驿丞毫无惧色的回道:“陈帅到此也是这般!南直隶无人例外!”
这句回答让温体仁无话可说,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出钱,包了一个单独的小院落。
不久后,文震孟,高启潜来到了小院。
他们俩都没另外出钱,住在驿站安排的房间。
并不是没钱!文震孟主要是对南直隶的“规矩”产生了兴趣。
高启潜是害怕枪打出头鸟,进了南直隶地界他就变得谨小慎微,丝毫看不出往日的威风。
“首辅大人!早就听说南直隶官场廉洁之风盛行,真是不虚此行啊!”文震孟笑意盈盈。
文震孟借机暗讽温体仁。
温体仁越不开心,文震孟就越高兴,他自知仕途到站,变得无欲则刚了。
如今唯一的乐趣就是让温体仁不自在。
“表面文章而已!文大人看来休息的不错,精神尚佳啊!”温体仁冷笑一声,嘲讽他不顾体面,住进了小房间。
千里为官只为财,他才不会相信南直隶的大部分官员都廉洁奉公。
一旁的高启潜生怕两位大佬争执起来,连忙扯开话题。
“两位阁老!再过几日咱们就要到南京了,不知两位阁老有何章程?劝说镇南公!”
听了高启潜的话,温体仁和文震孟顾不得明争暗斗了!
是啊!再过几日就到南京了,如何让陈明远低头就范这才是最要紧的。
“晓以大义,本官相信镇南公不会无动于衷!”文震孟慨然道。
温体仁撇了撇嘴不屑一顾道:“文大人!您这是做梦还没醒吧!陈明远若是像文大人这般的正人君子,还会要我等千里迢迢来南京作甚?”
文震孟顿时涨红了脸怒声道:“一派胡言,本官相信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镇南公必然会答应出兵剿贼,如同当初自困手脚一般!”
“好!那本官就拭目以待,文大人劝说镇南公之事就交给您了!”温体仁哈哈大笑。
原来他跟本没有生气,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文震孟上套。
此时文震孟也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这温老贼的当,不过输人不输阵,吾等君子虽千万人吾往矣!
“本官出面就本官出面!”
高启潜在一旁苦笑连连,不过他可不敢参与其中,自己只不过是皇帝的眼睛,耳朵,紧守本份就好。
驿站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隔天就一五一十丝,毫不差的到了陈羽的眼前。
看完密报后陈羽感叹道:“文震孟虽是君子,可作为阁臣不合格啊!温体仁虽然老奸巨猾可治国无方,心思只用在争斗上!咱们皇帝陛下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奇葩!”
五日后,温体仁的车队到达南京,陈羽带着南京六部的主官亲自出城迎接,给足了温体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