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玉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金针差点掉落。
“王爷!忍字当头!”凌子玉发出轻微的提醒。
而此时蜀王妃对着刘汉儒与党崇雅怒斥道:“两位大人怎能如此无礼?不告而入,尔等眼中还有没有尊卑礼法?”
刘汉儒对着蜀王妃拱手敷衍道:“下官听闻蜀王殿下突染恶疾,心中挂念,一时情急,还望蜀王妃恕罪!”
说完后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推开了装模作样急救的凌子玉。
他看着躺在床上装昏迷的朱至澍冷笑道:“蜀王殿下!每次下官前来,您都会突染恶疾,还真是够巧的!
下官今日前来,是有事禀告殿下,日前下官接到杨兵部的来信,信中说杨兵部已得到了陛下的首肯,要下官在川内尽力筹措军饷。
王爷乃是全川之首,为国捐饷,责无旁贷!...”
突然,躺在床上的朱至澍睁开了眼睛猛的挺起身对着身前正滔滔不绝讲大道理的刘汉儒喷了一口鲜血,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刘汉儒骂道:“奸贼!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随后又倒在床上“昏迷”过去!
刘汉儒被喷的满头满脸,他先是一愣,随后又闻到了香甜的气味,心念一转随即了然,蜀王的这口血必定是加工过的“糖水”。
他勃然大怒,刚想伸手去拉扯朱至澍,此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众多女子的哭叫声,他转头回望就看见十几个衣着华美容貌秀丽的女子带着一群幼童哭喊着冲进了房内。
“王爷!您可不能有事啊!”
“父王!您快醒醒啊!”
众多的女子和孩童一股脑的涌了进来,将刘汉儒和党崇雅挤到了一边,围在蜀王的床边悲呼流泪。
刘汉儒脸色铁青大骂道:“无耻之尤!”
这时他身边的党崇雅一把拉住刘汉儒对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今日事不可为了!我等快走!”
刘汉儒猛然醒悟,的确不能再继续下去,蜀王已经彻底不要脸了,连王府中的女眷都用上了,继续逼他,只怕更加不要脸的招数朱至澍都会用出来。
想到这里,他惊了一身冷汗,狠狠的朝朱至澍瞪了一眼,转身与党崇雅一同快速离去。
令他格外气愤的是,他眼角的余光隐约看见此时的朱至澍竟然坐了起来,还朝着他露出阴险的笑容。
刘汉儒与党崇雅进来的时候有多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寝宫内朱至澍看着两位封疆大吏迅速离开的背影,有些可惜的恨声道:“算你们两个聪明,跑的够快!”
很显然,他的计谋被刘汉儒和党崇雅看穿了,他们再晚走一步,这群女子就会和他们撕扯起来,到时候一个非礼王府内眷的罪名就会落到刘汉儒与党崇雅的头上。
而后再安排几人“不堪受辱,羞愤自尽!”这官司就是打到皇帝面前,他朱至澍都不怕!
“王爷!妾身们演的可好?王爷!您答应妾身们的赏赐可不能耍赖啊!”
“父王!孩儿们也要赏赐!”
一片莺莺燕燕中,朱至澍大笑道:“赏!都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