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很多人在暗中期待陛下您对镇南公动手啊!
到时大明乱了,对谁最有利?”
听了张维贤的话,朱由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道:“老国公!您说的都有道理,可朕就是怀疑那个贼子啊!”
“陛下!您难道还不明白?此事的背后可以是任何人!但决不能是镇南公!”张维贤突然如同回光返照般,猛的从软榻上坐起来对着皇帝厉声喝道。
说完这句话张维贤整个人又倒在了软榻上,重新变得有气无力。
“陛下!退一万步说,贼寇的背后真的是镇南公,只要他还在遮遮掩掩,就说明心有顾忌!
您若是贸然行事,就是替他解开了枷锁,从此猛虎下山啊!”
话说到这里,朱由检哪里还不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朱由检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憋屈之色长叹道:“老国公!那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此事不宜声张,陛下就交由老臣来办!老臣先告退了!”
张维贤说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又仿佛陷入了昏睡中。
当几名内侍小心翼翼的将张维贤抬出暖阁后,朱由检脸上的感动与关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国公无愧是勋贵之首,知道替朕分忧!大伴啊!传旨,让太医院送些有年份的老山参给老国公补补身子!”
“奴婢遵命!”
王承恩低下头领命道。
此时他终于发觉,原来皇帝刚才所有的弱小,无助,担忧,害怕都是装的。
一切都是做给张维贤看的,而张维贤也应该早就看穿了这一切,知道躲不过,坦然接受。
在场的只有自己这个傻瓜,既在为皇帝担心,又在替张维贤的身体担心。
晚间,英国公府。
朱纯臣和赵之龙如约而至。
关于张维贤白天被皇帝召入宫中的事,两人自然有所耳闻。
皇帝刻薄寡恩的性子两人都了解,肯定是又有了天大的麻烦!
要不然才不会想起已经在家等死。。不!修养的张维贤呢!
张老头悄悄的叫咱们来,不用说必定是交代活儿要干!
而这活儿,肯定不好办!
想到这里,朱纯臣和赵之龙对视一眼,脸上满是苦涩的表情。
“老夫还没死!你们两个小子别一副哭丧的脸!”张维贤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心中所想,不由得笑骂道。
“老国公!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晚辈们可天天盼着您长命百岁!”朱纯臣打起了哈哈。
“就是!就是!俺们可不能没有您啊!只要有您老人家在,俺们勋贵的底气就在!”赵之龙的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行了!行了!别扯犊子了!今晚叫你们来是。。。”
“老国公!之极兄弟怎不在?您都把爵位传给他了,有些事也该让他参与了!”
朱纯臣不是一般的精明,当他发现张之极居然不在房间内,马上意识到张老头在保护自己的儿子。
这说明了啥?说明了要干的活儿,危险不是一般的大,英国公都扛不住!
所以他硬着头皮打断了张维贤的话。
“是啊!老国公!之极都已经承袭了您的爵位,应该在场!之极兄!你快进来!”赵之龙一听朱纯臣的话,也马上醒悟到张维贤这老不死又想坑人了,立刻配合起朱纯臣叫嚷起来。
在屋外等的心痒痒的张之极听到赵之龙的叫唤声时,将张维贤的吩咐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忙不迭的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