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十月十三日，西安城。

李自成目光呆滞的坐在龙椅上发愣，此时他的面容枯槁，精气全无，与几个月前初入北京时的神采飞扬已天差地别。

大殿内，大顺的文臣武将们同样一脸颓废的表情。

谁都没有料到，短短的时间内局势会发展到这一步。

先是被清军击败，仓皇逃出北京，随后又听到清军被南京陈羽击败的消息，这时大伙儿都认为，南京击败清军后一定也损失惨重，必然会休整一段时间。

以为大家伙儿能喘一口气了。

谁知南京的陈羽居然一鼓作气直接进攻山西。

这一经交手，大家伙儿才发现这南京大军战力根本不是清军所能相比的！

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战力强横的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啊！

这仗还怎么打？

野战，人家大炮轰你！

守城，人家还是用大炮轰你。

对了！只有逃跑！不！是撤军！

可这会儿俺们已经从山西撤到了陕西！还能往哪里撤？

为此大家伙儿群策群力，开动脑筋，想方设法！最后还别说，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俺们找农会求援，共抗南京！

于是派了闯军中最能胡扯！不！口才最好的宋献策去河南联络农会！

宋献策走后，大家伙儿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啊等！

结果等来了宋献策被农会扣留的消息，当然，农会还是放了一个宋献策的随从回来传讯，对于闯军的求援农会的回答就两个字：做梦！

农会的拒绝，意味着闯军无法撤往河南，只能向西或向北走，可西面，北面都是些啥地方？

西面越走越荒凉，有数不尽的沙漠戈壁。

北面则是蒙古人的地盘。

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大殿中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直到殿外突然有侍卫高呼：“陛下！紧急军情！潼关失守！”

河南，洛阳。

农会河南总会的大堂内，石磊与王子睿两人正语气轻松的轻声交谈。

“老石啊！这次你可一点都不讲究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居然扣下了人家的使者！”王子睿挤眉弄眼的揶揄道。

“妈的！老子不是放了个人回去报讯了吗？”石磊两眼一翻开始反驳。

“哟！放了个赶车的马夫回去，你都好意思说！”王子睿哈哈大笑。

“你以为我想这么干？这不是没办法吗！”

“哦！到底是为啥啊！”王子睿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王子睿一直在四川主持民政事务，这次出川也是为了在新占据的地方建立和理顺各项民政制度，他的工作重点便是主持为百姓分田地。

所以他对石磊负责的军事事务并不了解。

“还能为啥啊！谁知道李自成居然派了宋献策过来！

老王啊！你不知道，当初在牛大能那里。。。。”石磊开始从头说起。

当听了石磊讲述完当初牛魔寨往事后，王子睿才恍然道：“原来你是因为被宋献策认出来了，这才扣住他的！”

“是啊！要是被他跑回去，牛大能和齐胜可就糟糕了！在老陈的计划里，牛大能可重要的很！”

崇祯十七年，十月十八日，攻克潼关后的第五天，陈羽兵临西安城下。

没有劝降的前奏，陈羽直接就下令攻城！

在陈羽心里，李自成一伙儿根本没有改造的可能，这些个积年老贼除了擅长烧杀抢掠，没有任何价值！

更何况是他们逼死了朱由检，虽然为大明皇帝报仇雪恨这个理由在陈羽看来非常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