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键怎么不明白,现在自己这个大队的团支书记是刘强,说起刘强来,人家也不是一个没有高远志向的人。
还在易子键高中应届毕业回乡之时,刘强已经在大队团支书的位置上有两年多的时间了,高中毕业生在他们这片土地上本来就很稀少,当刘强回乡后,原来的大队团支书已经升为大队其他领导了。
刘强的出现,在急需有一个人来替代团支书这个位置,公社领导经过综合考察后,对刘强委以重任,在改选大队团支书时,刘强被选中,成为了这个大队的团支书记。
然后刘强还未完全施展自己的才华,一种新型的农民劳动体制出现了,过去的集体生产由个体承包土地所代替。
新型的体制让刘强一时无法适应,过去集体劳动时,只要团组织搞活动,各个生产队的队长都积极支持,广大青年朋友们也可以有组织地参加团组织的各项活动。
而土地下放后,再不用集体共同劳作,分散的各个家庭都在为自己能够多收入,特别是青年们的家人们,他们都是有保留地支持年轻人去集体活动,他们认为只有把自己的土地管好,就比参加组织活动收益更大。
转变的劳动体制让刘强的话在行使起来被大打折扣了,以前只要一个通知,青年们都积极地参与到团组织的活动中来,而在分户劳动后,刘强所组织的青年活动就人员越来越少,到最后基本很难组织一次集体活动了。
在刘强感到无助的时候,他又遭受更大的打击,在他接手大队团组织工作时,公社领导也给他有暗示,青年工作做出突出成绩了,那他将被接收为公社后备干部的储备。
由于自己的的工作开展得不顺,公社领导在反复衡量后,也对刘强失去了信心,觉得他的组织领导能力还有待提高,慢慢地刘强作为公社干部的储备人才也就成了没自影的事。
在刘强觉得万事无求之时,看到大队的同龄人们利用自己是家里可以抽出时间学技术的人,他们有的学木工,有的学泥瓦工,有的干脆外出务工,他们在转变身份后,都有不错的收入,而自己在大队团支书这个岗位上,却是想离开又舍不得,只能守着自己的土地,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发家致富,而自己只有望着的一份。
当易子键出现在刘强面前,大谈如何把大队团组织活动恢复到过去有声有色的地步,作为青年们的领导组织者,面对新形势下该怎么办时,刘强听得烦了。
别以为你比我多读几天书就天下的事全知了,夸夸其谈,下车伊始。对于易子键力兜售,刘强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作评价。
你易子键不过才参加农业生产几天,你知道我这个大队团支书的难处吗,你以为现在的青年还与过去一样,只要一声令下就毫无保留地去执行了,想得太简单了。
现在的形势与过去不同了,我也没有多大的追求了,你有本事你来当当这个团支书看看,我不相信你一个初出茅庐者还会胜过我这个干了几年的人。
见易子键还在不断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刘强又生出了退出的想法,若是你易子键愿意接替我的工作,我还巴不得早点解脱,好为自己多弄点收入实在。
顺着易子键的话,刘强决定退出了,他对易子键说自己的年龄也大了,青年工作本来就应该让有朝气的年轻人来承受,你易子键若是愿意承担责任,他可以向公社领导推荐,在改选大队团组织时,向公社领导建议由你易子键来担任这个大队的团支书记。
其实易子键的内心就希望刘强有这种承诺,不管你刘强是真心想让贤,还是假意的推脱,易子键都没有考虑别的,他的想法唯一目的就是重新振兴大队团组织,让青年们与过去一样,在大队起到青年们应有的作用。
本来刘强是在谦虚,却没有想到这个易子键还当真了,既然你铁心想获得这个位子,那我也不必假惺惺地口头承诺了。
刘强不是真正的庸碌之辈,我没有办好的事,相信你易子键也不可能比我干得更好,你易子键你还嫩了点,你有勇气,我成全你。